当ju52离开托布鲁克上空的同时,任海济便将视线由窗口收回。在坐回到座椅上后,他闭上双眼,开始思考等回到德国后,希特勒会用何种态度对待自己?在德国自己接着该扮演何种角色?在之后的世界中自己又该怎么做?想着想着,任海济的思绪越来越模糊。没多久,机舱内的随行人员都能听到由副元首传出的轻微鼾声。</p>
法密尔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任海济。微微摇摇头,继续将视线放回到自己手中的文稿纸上。她轻咬着手中的铅笔端,不时在洁白的纸上写下一连串德语。</p>
一阵寒意让任海济动了动身子,感觉越睡越冷的他终于不甘的睁开了双眼。坐在他身边的法密尔已穿上一件宽大的褐色军大衣,依然在与手中的文稿纸做斗争。这个女孩一也没察觉到自己的长官已经醒来,并偷偷的注视着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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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海济第一次仔细打量着这个跟随在自己身边3个月的女孩。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其实非常漂亮。与艾瑞卡那种“祸国殃民”的容貌与气质不同,法密尔给他的感觉就像太阳一样,永远充满活力又耀眼的让他无法正视。</p>
一头褐发如艾瑞卡那样,在后脑随意扎出个短的马尾,露出脸颊与粉颈大片在北非阳光照射下,有如麦色的健康肌肤。欧洲人高挺的鼻梁上方,一双如翡翠般的双眼紧盯着手中的文稿纸。微微皱起的双眉为她那严肃的表情中平添一份俏皮。红润的双唇与皓齿不时轻咬着手中的铅笔端。在思考片刻后,略微停顿的铅笔很快在那只纤细的右手活动下,在文稿纸上轻快的舞动着。</p>
“法密尔,给我杯水。”任海济低声招呼到,同时理所当然的伸出右手。这个动作让他身上不知何时被盖上的厚毛毯轻轻滑落到地上。</p>
法密尔侧脸看了眼刚刚睡醒的任海济,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她高声向身后的德军士兵喊道:“下士,去给副元首阁下拿杯水。”完也不理会慌慌张张起身向机舱后方跑去的德军下士与一脸惊讶的任海济,继续将视线放在手中的文稿纸上。</p>
接过德军下士递来的水杯,任海济干咳两声,一脸无奈的看着法密尔的侧脸。他微微移动身子凑到对方身边,随后他在女孩的耳边声道:“法密尔,好歹我也是你的长官。你至少给我些面子吧。”</p>
任海济的话立刻引来女孩一个白眼。法密尔知道任海济是在指责自己将他的命令抛给别人。</p>
“副元首阁下,你也知道你是我的长官?”法密尔怒极而笑,她微笑着扬了扬手中写着密密麻麻德语的文稿纸,冲任海济大声喊道:“那么这份该由长官您写的报告,就请你自己完成吧!”</p>
“哈~哈~那个……帮长官分忧也是下属的任务之一吧。”</p>
狠狠瞪了眼任海济,法密尔叹了口气,再次将视线移回到文稿纸上。手中的铅笔不时搓着自己略显杂乱的褐发。而机舱内的随行人员则惊讶的张大了嘴,看着副元首和与他同行的美女少尉。敢将自己的报告交由他人代写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个副元首了。而敢用强硬语气质问自己长官的,恐怕也只有这个少尉了。这两人的关系如果不是极度恶劣,彼此都想让对方难堪。就是异常亲密,尖锐的语气对双方来都只是平淡的阐述。</p>
不知道机舱内的随行人员在想什么,法密尔凑到任海济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声:“副元首阁下。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姐姐的替代品。我跟在你身边只是为了,在我报仇前,没人能取走你的性命而已。现在你的生命安全不是我能左右的,所以我没必要像姐姐那样,对你百依百顺。你明白了吗?”。</p>
任海济头,一副若有所思状:“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要教你做人的第二。记住,活的更像自己。”</p>
看着任海济一脸认真的表情,法密尔好久才不削的吐出句话,差将任海济气死。</p>
“副元首阁下。你真是个神经病。”</p>
经过3时的飞行,ju52终于在柏林机场降落。穿着北非战场上的夏季军装,在外面套上件普通军大衣的任海济才刚走出舱门,要不是法密尔在身后堵住他的退路,他差就吓的躲回机舱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