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孔颜闻言猛地睁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魏康。
他,他怎么可以这么……明明都是他逼得自己……
她才没有觉得舒服。都是他诓骗自己,说只要承认了就不继续……可是根本就没……
想到自己不仅白日宣yin,还说出那一番yin声浪语,说不定还被冯嬷嬷她们听得清楚,甚至天佑也可能跟着听到,委屈瞬时没边没际地袭上心头。
羞耻,全是满满的羞耻。
前世,蒋墨之那样对自己,可是也认为她……
“不,我不是……”想到这个认知,孔颜惶然无措地连连摇头,“我是被逼的,我没说过。”
魏康正一边低声耳语,一边让手滑进薄毯,在那滑腻雪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来回抚慰,享受着肆意后的松散,似乎这连月来的疲乏紧绷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却不想语声未落,孔颜骤然失常。
许是天下任一男子在肆意放纵后,对于那个给予他温暖包裹的女人,都格外地有耐心,何况眼前是如斯佳人?
“孔氏,你怎么了?”魏康停下滑动的手,挑上孔颜的下颌,目光直直迫视下来,低拥着哑的嗓音略关切问道:“什么被逼?”
动作被禁锢住,目光被迫对上魏康,望入一双深幽的眸子。
这双眸子清冷锐利,可谁知底下不为人知的一面?
什么一本正经,根本也是一个无耻之徒!
“无耻!”四目相对,愤然而生,孔颜蓦然启齿道。
难得温存关切,却莫名得无耻二字,钳住下颌的大手顺势一紧,魏康随即欺进孔颜的面孔,定定问道:“你在说一遍。”
孔颜也是心高气傲,拧脾气一上来,却是万般不顾,也不管下颌被箍的泛疼,她开口重复道:“无耻!就是无耻!”本还顾忌夫为妻纲,甚至也安了与魏康好生相处的心,但“无耻”二字一出口,似乎就没了顾忌,她当下将满腹委屈指责逐一诉尽。
“大白日的关门闭户,无耻之事弄得人尽皆知!还逼我说……说……”再三言语,却话到唇边,到底无法脱口而出,只能恨恨咬唇,心里权当自己知道寡廉鲜耻,不像魏康那般无耻荒yin,但想到儿子天佑可能也听到自己嚷出的话,心里再是委屈地没法,偏生又拿眼前之人无可奈何,一时也不知到底气谁恨谁,只能愤恨地瞪着魏康。
佳人眸横秋水,含怒含怨,犹如目扫春山,哪有丝毫的蛮色,分明就是娇嗔扮痴。尤其这佳人还一贯矜傲自持,仿佛一尊精雕细琢的神像,如今却红肿肿的眼睛望着你,端是天生一种风流态,勾魂摄魄。
如此还怎能生怒?
魏康心中不悦散去,再细一听孔颜指责的话,便是已知突然发难缘由,想起孔颜出生礼教之家,家中又有不喜的后母,这等闺房之事必然无人引导,当是不堪。但这样显然更是得乐,比起以往咬牙受着,可谓让他更是酣畅,就仅此一次他自当不愿。
如此一想,魏康已不愿就此顺了孔颜,只是望着那双似乎红肿的水眸,心下终是一叹,松开对孔颜下颌箍着的手,正要说话,只听冯嬷嬷的声音在外间门口响起,“二爷、夫人,现已进酉时,还有一个时辰就当赴正院晚宴。”应魏康事前吩咐禀告过时辰,略停了片刻,赶在内室回应前又再次补充道:“另外,四夫人派人求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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