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樊走到杨凡床边,摸摸额头,摸摸淤青处,摸摸大腿,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扁诞转过头,说道:“他这是进入龟息,既是自我疗伤,更是进入了一个武学状态。”
祁樊问道:“你们这是哪里找到他的?”
扁诞难为情的看了看程松,程松点点头,扁诞笑道:“小姐晚上泡温泉洗澡,从水底摸上来的。”
祁樊苦笑着低声道:“又多了一个。”
扁诞:“什么?”
祁樊:“没什么。你说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扁诞笑道:“我也不知道我这个师弟什么时候醒过来。”
祁樊诧异抬头,问道:“啥?他是你师弟?”
扁诞少不得又是一阵解释……
祁樊点点头,说了句:“真是缘分啊。”
扁诞笑问:“是缘分啊,既然都遇到了师弟,我想我也是时候回去拜见一下师傅了,只是不知我入山为匪,他老人家会不会拿扫帚将我打出来。”
祁樊欲言又止的干笑了一声。
程松拍了拍扁诞肩膀:“我们都有自己的苦衷,只要我们心存忠义,何患身份,何患人言?”
扁诞点头应是,转头对祁樊问道:“祁兄没什么事吧?我看你的脸一直很红,不会是发烧了吧?”
祁樊笑了笑,“没有没有,就是房间沉闷,有些热。”
程松:“那我们还是出去吧,人也见了,我们在这对于我妹夫的伤势也全无帮助。”
祁樊:“啊?哦!那…走吧。”
说着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尾随而出。
程青拿着针线强逼自己专注,心无旁骛的“穿针引线”,程松、扁诞、祁樊三人路过,惊的她马上转过身去,省的羞恼。
程松突然走了回来,附耳对程青说道:“青天白日的,莫要如此饥渴。反正也逃不了,不急于一时。”
程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傻愣愣的。
程松去而复回,“下次房门上闩,莫得尴尬,还有记得带上耳朵,不要敲门声都听不到。”
程青的脸一时间红出了“口红百艳”——玫瑰红、少女红、青涩红、贵妇红……
十天过去了,杨凡依旧沉睡不醒。
程锦门除了后山禁区,又多了一处禁区——那便是小姐的厢房。
除了程松扁诞和新来的祁樊,不让别人踏足一步。
有人猜测这可能是因为小姐有了身孕,也有可能是大当家想把自己的妹妹许配给新来的少年高手祁樊。
这两种猜测都是有根有据的,若不是有了喜,小姐又如何这般安静?甚至还做起了女工?若不是想招赘祁樊,他又如何天天能入得了闺房和小姐有说有笑?大当家和扁诞又怎会对他如此的宽待?
当然更有聪明的人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的简单。
有人认为,小姐有喜是真,可那叫杨凡的已然遭害,好不容易有一个少年英雄祁樊的出现,正好给了小姐一丝安慰……所以大当家才乐见其成,所以小姐才半推半就——故事跌宕,情节严整,逻辑清晰,想的完美。
程青:“这几针怎么走?”
祁樊接过针线,“我示范给你看。”
只见祁樊接过针线后,针飞线穿好不灵活,程青认真学习,仔细揣摩。由衷赞道:“祁大哥真是心灵手巧,那位姑娘若是嫁给你,肯定忒有福气。”
祁樊看了看床上的杨凡,笑而不语。
程青问道:“你们军队的男儿都会针线吗?”
祁樊点点头说道:“基本上都会,就看做的好不好了。军队里又没婆姨,若不自己动手,难不成光的腚子打战?那就有趣了。两军对峙的时候,骁将就会是这样动员,看见对面的敌将没?那腚上破两个洞的,杀了他,官升一级,赏新裤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