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敬酒,不能躲。
程青……
杨凡不是没喝过,更不是没醉过,只是都没这次这么严重过,严重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醉的,不知道怎么回的房,不知道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完全断片了。
宴上快乐无穷,散场桌乱椅倒。真是繁华落尽终是梦,曲终人散总是空。
当然也有不做梦的人,更有不成空的时候。人生好事,总有几次。
这一夜程松听了墙角,嘴角直抽抽。
扁诞听了声响,摇头转身离去,直呼:“禽兽!”
祁樊最乖,独自回房。
不幸的是,祁樊的屋子背挨着杨凡和程青的房间,哼哼唧唧的娇声,莺莺燕燕的喘息,隐隐约约,断断续续从墙的另一头传来。
祁樊上牙咬下嘴唇,凄怨道:“这冤家,走哪都招桃花,气不死个人,知道酒量不好就不能不喝吗?桌下一条虫,床上一条龙。”说完放下蚊帐,窸窸窣窣脱衣上床。
辗转反侧,体热;夜不能寐,心燥。
次日晌午,日上三竿。杨凡睁开沉重的眼,撑着疲惫的身体,慢悠悠的起床。
身旁的程青气息内敛,稳而不显,境界已有提升,脸色粉嫩,小嘴微撅,眉目略带痛苦的皱着,长长的睫毛封印着一只“红颜巨兽”,此刻正鼻息悠长着呼呼大睡。
杨凡一拍额头。
这副场景杨凡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喝断片了。
这可怎么办哦?
杨凡苦笑着摇头,心道:“其实人家程青也不错,对我有情有爱,只是发展速度快了点,所以有些无所适从罢了。是我对不起伍槑,对不起铁兰,也对不起程青……唉,既睡之则娶之,人不能不负责任啊,负责是男人,不负责任便不是人。”
杨凡再次打量着床上的可人儿,越发的觉得程青是那么的漂亮,转头却发现程青的五官像是刻在自己脑中一般,清晰可见,挥之不去。
心里欣喜的想:自己的脸盲症莫不是好了吧?
掖好程青的被子,杨凡便轻手轻脚的出门验证自己的病。
程锦门中,每个人对杨凡点头致意,笑脸盈盈。
杨凡笑着点点头,然后闭上眼,再睁开看看,再闭上眼。
突然肩膀被人一拍,杨凡回头,却是自己的便宜大舅子程松。
程松好奇道:“你这是干嘛呢?一下子睁眼,一下子闭眼的。”
杨凡老实道:“我想看看我的病有没有好。”
程松:“你有啥病?”
杨凡笑道:“也不是啥病,就是有些事别人需要一会儿就完成的事情,我却要花很久,而且花很久时间还是完不成、记不住。”
程松古怪的看着他,这种事情有必要说吗?做了我妹夫了不起啊?欺负我妹很骄傲吗?我怎么突然有种自己的妹妹插错了屎的感觉。
所幸这时扁诞走来,问道:“聊什么呢?”
程松没好气道:“我这妹夫说他有病,说什么别人一会儿就行,他却很久都不行,听的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杨凡解释道:“我是说我的脸盲症。”
扁诞一下子来了精神,问道:“怎么了?这病能痊愈吗?”
杨凡道:“有没有愈合我不知道,就是今早起床,看到程青的脸觉得好漂亮,看着那漂亮的小脸,就好像刻在了脑海里了一样。所以我出来看看别人,看看自己还有没有病。”
扁诞笑道:“那你去走走看看验验,有什么感受等一下记得一定要跟我说,老话说,医者不自医,别认为自己是一个医生就躲起来瞎琢磨,多一个人多一个思路嘛。”
杨凡笑道:“我一定告诉你我的感受,到时候还要医术上的事情找你聊呢,我去走走了。”说完转身离去,留下一头雾水的程松,还有满脸期待的扁诞。
“等等。”
扁诞突然叫住了杨凡,
杨凡转头看着扁诞。
扁诞庄重道:“以后别随便喝酒了,喝也不要喝醉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是过敏体质,喝了酒之后伤人伤己。”
杨凡点头应唉,兀自离去。
越想越觉得不是味,伤己我可以理解,可我又不发酒疯,怎么个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