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轻描淡写道:“我的结拜大哥朱青山送的,他应该是王爷吧。”
周俊才膝盖一软,好悬没栽倒。
接着“叒”掏出一块铁牌,上面雕镂着“万竹门”三字,无需多言,这是杨凡自己建立的门派。
寒山:“我孤陋寡闻了,不曾听过这个门派。”
杨凡笑笑:“这是我创立的门派,你自然没听过咯。”
寒山和周俊才躬身做揖,一示祝贺,二示尊敬。
杨凡“叕”掏出一块虎头铁牌,什么刻着一个“华”字,不用解释便知这是华大小姐交出的兵符。
寒山和周俊才对视一眼,早已被震惊震麻木了。
寒山笑道:“这回总该没有了吧?”
杨凡平淡道:“倒是还有一块阎罗殿的杀手令牌,却是没什么用,拿出来和这些挂在一起,我身上的令牌就掉价了。”一边说着一边将令牌系在腰间。
寒山嘴角扯扯,无言以对,心道:“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阎罗杀手,也只有你敢这样说,关键还不违和。”嘴上打趣道:“你这么厉害,以后跟你混得了。”
周俊才也是满口应是。
杨凡笑道:“你们跟不跟我混是以后的事,现在当务之急是出去混水摸鱼。”
从水井爬出时,已是日落西山。
此时的兰陵往日的繁华不见,只有平日里压抑不宣的罪恶。
杨凡四下观望。
兵卒追击声,官匪战斗声,百姓惊呼声,妇女呼救声,惨叫声,哭喊声,像一曲唢呐丧歌。
路边的尸体,匍匐的伤兵,被吊的贼首,角落发抖的孩子,地上的鲜血衬出的黑色,像一副灰暗的地狱图。
杨凡一声长叹,这都是自己的罪过。
杨凡径直向一间被官兵包围的农舍走去。
众兵卒举枪向农舍警戒,杨凡拍了拍一人的肩膀。
见杨凡颈挂“道”字令牌,腰上皆挂着各种令牌,虽然动怒却不敢造次。
杨凡道:“在下恩师风清阳,我是现任道教掌门杨凡,亦是王爷客卿,华将军军师。我要见你们的长官。”
众卒收枪行礼,让开一条道。
一个军官上前见礼,此人浓眉大眼,国脸粗髯,见到杨凡抱拳道:“小人冉丹雄见过道长。”
杨凡直截了当问道:“你有多少人?”
冉丹雄回答:“二十有八。”
杨凡:“里面有多少人?”
冉丹雄:“估摸着有七八个。”
杨凡道:“可敢和我进去一叙。”
冉丹雄犹豫不决。
杨凡笑道:“蛋雄雄装大,冉雄雄成雄。”说话间已抬脚踹门,立刻撞开大洞,喊道:“官家兄弟不要动,守在外面即可,里面不要激动,我是来救你们的。”
见杨凡已经入内,为“名誉”计,冉丹雄咬咬牙,毅然决然的走了进去。
杨凡无视众贼,走到桌前,大刺刺坐下。
一个头绑布条,衣衫褴褛的大汉当先跪下,说道:“原扬州黑虎帮弟子毛贾勇见过道长。”
看了看进来冉丹雄,又看了看地上的毛贾勇,杨凡唏嘘道:“你们好的很啊,人家的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你们却把力气用在了窝里斗。你们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