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珀一把抱住杨凡,往他胸膛拱了拱,撒娇道:“喜欢死你了。”说着在他屁股上抓了抓,笑道:“翘实。”
杨凡任其搞怪,温柔的拦着她入怀,无视人来人往的侧目,吸了吸烙珀的发香,认真道:“我们分手吧!好吗?”
烙珀娇体一震,双手抱得更紧了,屁股上的手掌抓的更重了。
杨凡轻声道:“我一开始是在利用你,后来也是在利用你,我没喜欢过你,我只不过是喜欢‘你喜欢我’的感觉。对不起!其实我也算是一个纨绔子弟,因为长相俊秀,一直是被人喜欢,我选择多,得到的也多,走那都有人喜欢,所以我不怎么明白珍惜的意义。今天你的这番话,让我变得愚蠢又丑陋,我不明白感情还利用感情的样子,我很不喜欢。本来觉得,有一个漂亮姑娘和我共赴黄泉也挺好,后来一想,觉得不对,既然不喜欢,就应该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说出来是你的伤,不说出来是对你的伤害。忘了我吧!我配不上你的喜爱,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说完狠心将烙珀推开,任由她泪如雨下,转身便走,只是片刻就不见踪影。
烙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马脸男叫钟钱,是叶子归叶将军的亲卫家将,最是擅长寻踪查迹,千里追凶。
年轻人叫包干净,虽然和钟钱一样是四境高手,却是叶家四将中军师的那类存在,出谋划策,运筹帷幄,知人用人,各尽其能。
太守府邸,隔着一条街便是将军府,此时一辆马车缓缓从叶府驶出,叶家四将分列马车两旁,护卫两边。
包干净身旁的酒糟鼻男子叫顾脸,四境中期,嗜杀武痴,擅用长枪。
钟钱旁边的白发白肤的男子叫百里风,也是四境中期,轻功极佳。
两府相距其实很近,若以百里风的身手计量,三个呼吸就到,这么短的距离却不知为何,武功超绝的叶将军每次都选择乘坐马车,显得有些自寻麻烦。
百里风曾经就向叶子归提起过这个疑惑。
叶子归只是笑笑,慢条斯理道:“追求权利的目的,不是为了快走,而是为了慢坐。”这话看似平淡无奇,三人却始终不得要领,估计能听懂一些的也只有一脸恍然大悟的包干净了。
后来某次酒兴之后,趁着包干净兴起,赶着话题,怂恿包干净解读一二,包干净半醉半醒间笑道:“上等人是出脑不出力,下等人出力不动脑,所以才有‘将军张张嘴,士兵跑断腿’的说法。明白这些,你再想想走路和坐马车的区别吧,便能明白将军的意思。”
将军车撵,太守门卫再熟悉不过,出入向来无需通禀。
叶子归下了马车,随意瞟了眼太守门对面树上悬挂着的尸身,扭身转进富贵门。
两具尸身蓬头垢面难见真容,女尸衣不蔽体玉峰半掩,头有血洞,污脸闭目,一双脏兮兮的绣花鞋松垮垮套在脚上。旁边一具男尸穿着士子衣,衣衫褴褛,血迹斑斑,一只手牵着女子,一只手弯曲成爪,一双红眼透过蓬松的刘海恶狠狠的盯着太守府。
一阵风吹过,两具尸体随风飘荡。
一生相随,两“世”同“邀”。
刘季仁面前带路,叶子归在后相随,随行的家将拉开一段距离远远跟着。
刘叶二人先后进入书房。
叶子归率先开口道:“知道是谁在幕后导演这些了。”
刘季仁笑道:“亲家公,莫要卖关子,说了听听。”
叶子归道:“杨凡!”
刘季仁想了想,说道:“听刘三柯提过此人,青州江岛医童。初出牛犊便一人屠灭谢马坡水匪,这小小匪帮我倒未曾放在眼里,北上江湖却以一己之力统一了匪脉,杀了我们两家外养的钱袋子,在势力悬殊的情况下,捅瞎刘三柯的一只眼,报废一把宝剑才捡回一条命,这等能力不得不让人心惊,他此来的目的明确,就是为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