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注意到没?这农夫和夫子做的是道门礼数,而且夫子还管农夫叫师兄,你们觉得……该不会是?”
“他们不会就是风清阳风老神仙的大弟子袁农,和二弟子孔儒吧?”
“哎呀!肯定就是了,据说袁农是一个庄稼汉,孔儒是一个教书匠,两个人都是不爱张扬的性格,做事从来不用风清阳的名声。”
“听说过几天就是风清阳风老神仙的祭祀了,想来他们肯定是特意来敬孝的了,我们到时候一起吧,顺便拜访一下二位师兄。”
“先人板板!大师兄说的有道理,这句‘采花又败花,人见人可杀’我们川人可要谨记,以后若遇到这种杂碎可不能手软了。”
酒楼听说杀人是道门的二位师兄所为,善后完全就不用交代,自有打扫卫生的小厮殷勤走出,将尸体装上垃圾车,草草一盖,大模大样拉到荒郊野外,既不去掩盖血腥,也不想掩埋真相。
……
小楠好奇道:“他们真的是道门师兄吗?”
面具男:“看气度谈吐,应该是了,往往越是平平无奇越可能不俗。”
小楠奇怪道:“你既和他们共桌,又帮了他们,他们为什么不和你打招呼就走了呢?”
面具男:“谁知道死掉的三个人有没有朋友或者同门?他们不和我打招呼,是不想给我招麻烦。”
小楠:“哦!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面具男:“住这里。”
小楠:“为什么住这里?”
面具男:“因为我想为两位师兄解决麻烦。”
小楠:“我的意思是这里有点贵。”
面具男沉吟片刻,笑道:“没事,听说赌坊多,我去抢点钱就好。”
小楠诧异道:“抢?赌坊?”
面具男也不解释,走向前台,订了两间房后率先上楼。
面具男进屋不久,小楠便敲门进来。
面具男:“有什么事吗?”
小楠小心翼翼道:“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聊聊了吗?”
面具男呆呆的说道:“有什么好聊的。”
小楠:“那就聊聊你的心事。”
面具男摇摇头,不再说话。
小楠慢慢靠近,轻声细语问道:“你为何总那么忧伤?”
面具男叹道:“妻子死了,孩子丢了,仇人却不知道是谁。你高兴的起来吗?”
小楠悄悄依偎在面具男的身旁,温柔道:“你可真让人心疼。”
面具男轻轻回避,说道:“不要这样。”
小楠悲凉道:“碰到我都会让你避之不及。是我太丑了吗?”
面具男:“还记得大师兄最后读出的诗吗?”
小楠俏脸一红,抽泣道:“并非小女子不知自爱,一则是因为小女子现在是无家可归无依无靠;二则是公子救我性命本就让我无以为报。”
面具男:“我前仇未明,心神难宁,有太多的事需要梳理,怎么装的下感情?一个连自己的安处都没找到的人,又怎么可能给的了别人归宿。再说救人这种事,那里需要报答呢?若善良是为了别人的回报,那还是善举吗?若清白相托就是报答,不仅是侮辱侠义风骨,更是贬低了爱情。你说是不是?我这样说,你明白我的意思不?”
小楠温柔的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端给面具男,“奴家懂了一点,恩公喝杯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