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用仙道大义和纯阳名声来压他,只可惜,长安在乎的从来不是这些。
就连洛阳这个师兄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乎的是什么。
就在这时大殿门外忽然传来少年清冷的嗓音,风清歌一席白衣站在门前,背脊挺得笔直,让人看不出他受过裂骨之伤。
“弟子风清歌,有事容禀。”
他说完却也没有等谁宣传,径直走了进来,没有多看旁人一眼,到了大殿中央撩开了衣袍的前摆,慢慢地跪了下去。
终究腿上有伤,他跪得很慢,苏糯糯皱着眉看他,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洛阳其实一直很欣赏这个风家的小公子,没有一点世家子弟的陋习,就算身在外门也一直勤勤恳恳地修炼,他曾动过念头要收他,只是奈何但是风清歌一心要拜长安,最终却还是拜在了太原的门下。
洛阳自然不会和自己的师兄抢徒弟,但是这不妨碍他欣赏这个少年,他看着他带着伤有些颤巍巍地跪在了殿下,想不通他有什么事要禀告:“你有何事要禀?”
风清歌抿了抿唇,朗声道:“弟子有罪,自请受罚。”
洛阳的模样看起来甚至比风清歌要小上一些,却又习惯性地皱了皱眉:“你有何罪?”
风清歌跪在地上,背脊也是不弯半分:“设计伤害同门,罪不可恕,愿上论剑台思过。”
他这话落下大殿里经不住响起了细碎的议论声,没有人想到他竟然会做出伤害同门的事情,更没有人想到他会自请上论剑台。
论剑台在雪海山颠,那里没有护山大阵的庇护,终年都是大雪,寒冷非常,并且上了论剑台的人,不登仙道不得下山,当初长安就是在论剑台闭关数十年,一举登仙。
只是长安当时离仙道不过半步之遥,如今风清歌却是差得太远了,这一入论剑台,怕是要几百上千年才能出来。
而且仙道漫长,若不能突破,终成一堆枯骨,无人知晓。
洛阳对于他的这个决心还是很喜欢的,只是他给自己请的罪名却让他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你伤害同门?谁?”
风清歌只是不卑不亢地答道:“弟子因妒忌引仙楼糯米设计让人顶着窗含的名义谎称宫里要处置她,让她逃跑落下叛逃的名声,然后堵在山下试图将她击杀。”
站在长安深白的苏糯糯看着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自己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是怕被她揭穿后果更严重么?所以来自首?
如今他这般坦荡,倒显得她在小气地计较了?
她想起方才在殿后他的房间里说的那些话,有些不确定地眯起了眼睛。
这风清歌,难道是在跟她示好?
为什么?
一时间她脑海里许多念头接踵而至,那殿下的少年却没有在意四周惊奇的眼光,依旧肃着脸,冷清地说道:“弟子罪不可恕,只求上仙饶弟子一命,弟子愿上论剑台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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