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上车！”</p>
“不下车？”</p>
她点了点头，灿烂一笑，“只要车还在，这辈子我都不会下车！”</p>
“无论什么情况都不下车离开我？”吴楚之眸里闪烁着。</p>
箫玥珈有点无奈，“我保证，无论什么情况都不下车离开你。”</p>
吴楚之伸出了手指，“拉钩？”</p>
萧玥珈顿时有点儿哭笑不得，这个入职仪式这么儿戏吗？</p>
不过她还是伸出了手指勾住，“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p>
吴楚之顺势握住她的手，“恭喜你，上车了。”</p>
这勾人的魂，他想尝。</p>
“我今天是不是打扰到你的事了？”萧玥珈有点害羞的抽回了手。</p>
吴楚之摇了摇头，笑的很愉悦，“没有什么事，能比你上车更重要的了。”</p>
萧玥珈心中暗喜，不过又觉得吴楚之这话有点言过其实了。</p>
毕竟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大学新生。</p>
见萧玥珈一脸迷茫，吴楚之也不多说什么。</p>
他打开了车门，“走吧，今晚我想看看中关村的写字楼，找我们未来的办公场所。”</p>
萧玥珈连忙跟上去，心里暗自庆幸，幸好换了一双运动鞋。</p>
“你要租还是买？”</p>
“租，最快下周我就要把燕京分公司给启动了。现在不考虑买的事，也买不起。”</p>
吴楚之一边打量着眼前四周的写字楼楼宇，一边缓步的在大街上走着。</p>
进入到9月，燕京的天一天比一天黑的早，下午六点半太阳便落了山。</p>
相比起锦城夜间繁华的烟火气，燕京的夜里就显得萧瑟了一些。</p>
至少没有锦城那遍地的街边鬼饮食，这让他很不习惯。</p>
站在大街上，吴楚之打量着周边的写字楼，发起了愁。</p>
开始了入秋，夜间温度开始慢慢的低了下来。</p>
小风刮着，只穿着连衣裙的萧玥珈其实有点冷，她把身子悄悄藏在吴楚之的后面，没有声张。</p>
“老吴，你在看什么呢？”萧玥珈好奇了起来。</p>
为什么站在大街上，不应该一栋栋的去找物业问吗？</p>
光站着看有什么用？</p>
吴楚之也没有不耐烦，谁都是从好奇宝宝这么一路走过来的，</p>
“刚刚入夜的这个时间点，其实是最好观察写字楼实际使用率的。”</p>
吴楚之指着写字楼明亮的楼层灯光，萧玥珈恍然大悟，“那我们就去那些灯光少的？”</p>
“可惜了，灯光少的那几栋都是国企的总部……不外租的。”吴楚之摇了摇头。</p>
他本打算直接拿一层的，毕竟现在资金也算富裕。</p>
为了避免将来出现办公室分开有损公司整体形象的情况，现在付出的闲置成本他还是愿意接受的。</p>
不过望着眼前楼宇的灯光，他有点无奈了。</p>
这满坑满谷的，肉眼可见都没有整层的黑暗。</p>
燕京现在写字楼就开始这么火爆吗？</p>
或者说996从现在就开始了吗？</p>
金融街的苦逼板客们，现在也没这么有福报啊！</p>
吴楚之只能选择碰运气了，看有没有可能会出现退租，或者整半层的。</p>
办公地点选在这里，是方便他自己和孔昊。</p>
毕竟孔昊这种技术宅，最烦的就是路上耽误时间。</p>
而他自个儿更是需要离得近，这样才方便他学校公司两边溜达。</p>
最重要的是，这里可以很好的吸附燕大和华清的人才。</p>
不过选在这里，王冰冰则远了很多，在没有4号线的日子里，坐公交得40来分钟。</p>
但对于王冰冰而言，倒也无所谓，毕竟她的工作很多并不是在办公室完成的。</p>
再说了，前期先打车呗，好歹也是高管嘛，后期自己开车完事儿。</p>
俩人连跑了三个写字楼，最大的空位260平米。</p>
每平方月租含物管230元，还不保障车位。</p>
吴楚之有点咋舌，他完全没想到现在帝都的写字楼价格这么高。</p>
2021年也不过才每平450元啊。</p>
败家也不是这么个败法。</p>
他瞬间就打消了在中关村租写字楼的想法，拉着萧玥珈往停车场走。</p>
“还有好几栋还没逛呢。”萧玥珈倒是感到新奇，拿着一个笔记本记录着，并不嫌累。</p>
吴楚之没好气的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敢情这姑娘是把这事儿当做逛街买衣服？</p>
他走到路边的一个花坛边坐了下来，掏出烟来，想抽一支，看了看她，又塞了回去。</p>
萧玥珈心里一阵好笑，跟着走过去。</p>
也不嫌脏，她就这么坐在上面。</p>
萧玥珈直接动手伸进他裤兜，帮他把烟拿了出来。</p>
抽出一根，递了给他，然后把烟盒放了回去，“抽吧，我爸也是要吸烟的，不过在家里只能在阳台上抽。”</p>
燕京风大，见吴楚之几次都点不着火，萧玥珈微微一笑，站了起来，伸出小手帮他护住了火。</p>
吴楚之愣了一愣，而后借着她的小手，点燃了烟，克制的偏头往旁边吐了一口烟气，不自觉的嘴角上扬着。</p>
“乐什么乐，身体是你自己的，少抽点！”萧玥珈的白眼很好看，抱着手臂在他旁边坐着。</p>
其实，只要不是故意冷着脸，桃花眼底的风情总会让人心存遐思。</p>
吴楚之承认，刚刚萧玥珈伸手护火的那一刹那，他动心了。</p>
上了车，迟早是自己的，没必要着急。</p>
他借着揉眉头的动作，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开口讲了起来。</p>
260平米只是建筑面积，甲级写字楼的实（非‘使’）用率在70%左右，实用面积190平米。</p>
再扣除会议室、通道、文件柜、家具占位、前台等必要面积后，实际留给工位的面积堪堪不到80平米。</p>
这个面积，也就只够20来人挤着坐。</p>
一个月写字楼月租6万，20人，每个人分摊下来仅仅刚性办公成本就3000元了。</p>
“而且，按照科技公司的标准看，这样的办公室看起来太寒酸了。</p>
连茶水间、衣帽间甚至高管独立办公室都没有，别人来访的时候，会闹笑话的。”</p>
吴楚之惆怅的吐出个烟圈，他在想是不是考虑去远一点的地方看看。</p>
毕竟中关村、金融街、CBD三大写字楼区域太贵了，他低估了这个时候燕京的写字楼价格。</p>
他甚至都在想，是不是考虑先暂时在商住房里面折腾一段时间。</p>
毕竟自己也只是这几个月缺钱而已。</p>
而萧玥珈则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公司的办公空间和成本计算如此复杂。</p>
她难以置信的说，“我一直以为人工成本就是工资和社保公积这些……”</p>
看着她合不上的小嘴，和里面粉粉嫩嫩的丁香小舌，吴楚之克制着耍流氓的想法，扭过头望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p>
“我开始的想法和你一样的，自己创业了才知道，人力成本真的很贵。</p>
人力成本不仅仅是薪酬成本，还有招聘成本、使用成本、培养成本、沉没成本……</p>
越是高层，成本越高，高层最贵的是试错成本。”</p>
他把孔昊、王冰冰的例子讲了出来，“不过，我算比较幸运，冰冰有这个谈判天赋。”</p>
一开始听见王冰冰这个陌生女孩的名字，从吴楚之口中说出来时萧玥珈紧张了。</p>
不过后面听到是发小孔昊的表姐，与秦莞也认识时，她安下了心，警报解除。</p>
她甚至立刻就把王冰冰划入可团结争取的行列。</p>
无它，她才不信这个王冰冰对吴楚之一点想法都没有，就这么甘愿陪着他瞎折腾。</p>
王冰冰上的可是外交学院啊，不折腾，老老实实的在学校发展，以后妥妥的外交家。</p>
随后，王冰冰在鹏城的故事让萧玥珈听的心驰神往。</p>
心里暗忖，这臭男人培养起小伙伴来，真是不遗余力。</p>
幸好自己上车不算晚。</p>
再过几年，随着公司的不断变大变强，能人的不断加入，估计他就没这个心思和精力培养人了。</p>
想到这里，她展颜一笑，扭过头正想夸赞身边的男子几句，却发现他的眼神呆住了。</p>
萧玥珈顿时就恼了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