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问题?”
“没错!我只有一个问题。”
“问吧,反正马上就要死了,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希望能给你提供些帮助”
段尘悄悄指指辰天,小声道:“困住我们脖子的锁链钥匙是不是在辰天手里?”
“你……你想干什么?”奴隶一惊。
“随便问问!”
怀疑的看了看段尘,奴隶本想告诫段尘几句,却忽然想起辰天说的话,心中一阵苦涩,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还哪有心情去关心别人呀。
指了指辰天身边的独眼大汉,奴隶道:“在一只眼身上挂着,就是那个独眼大汉,钥匙在他衣服里子挂着,他是第七庭院里面辰天的唯一一个护卫,实力仅次于辰天。”
“嗯!”段尘淡淡应了句,脸上出现抹笑容。
当天下午,辰天并没有和往常那般回到土坯房里享受生活,而是站在大院里活动起身子来,时不时的还会与一只眼切磋切磋,只是很明显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尽力,反倒是像在做着某种热身。
段尘则静坐在原地,闭目养神,调养生息。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恩宠坐在段尘旁边,轻声说道。
“想玩女人了,所以想当当这第七大院的院长……”
“你疯了?”段尘还没说完,恩宠便已经着急说道。
“就算我不挑战那个辰天,那个辰天也会找我麻烦的。”段尘解释了起来,“今天中午的时候辰天明显是在试探我的实力,但是他已经动了杀心,知道我的实力不弱于他后,他现在才会在那里热身,明显是要晚上动手啊。知道,刚才他为什么好心给我馒头、烧鸡还有酒吗?”
恩宠摇了摇头。
“你说死囚犯为什么会在行刑之前吃一顿生平最丰盛的饭菜?”段尘反问。
“你是说……断头饭?”恩宠吃惊的睁大了嘴巴。
“你还不算太傻。”段尘闭上眼睛,继续调养生息。
一个是凶名显赫的七院院长,一个是刚入大院的小小奴隶,都在按照自己的意图做着某种准备,谁也没有明确表示什么,谁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但一张无形的战书却悄然间贴在两者心头。
等待激战爆发的那一刻!
天色渐渐昏沉,已经闷热了许久的天空终于在当天傍晚稀稀拉拉的落下雨滴,奴隶们都仰起头,接受着从天而降的恩赐,任凭雨水冲刷着自己。
雨水,很普通,真的很普通,但是在这些奴隶看来确是异常的宝贵,一来这些雨水可以用来清洗身子,二来雨水可以用来直接饮用。
所有的奴隶都扬起脑袋任由雨水冲刷自己身子,殊不知双眼已经在悄然间划滑下一滴滴的酸楚泪水,咸淡的眼泪一瞬间和雨水混为一体。
或许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可以借助雨幕的遮掩,无所顾忌的哭泣一场。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七个奴隶被辰天派了出去斗兽,斗兽场几乎都是晚上营业的,当然白天有时候也营业,只要你有足够多的金币。
那七个奴隶像是没有灵魂般被士兵们拉去了斗兽场,段尘发现其余十六个庭院也相继排出了七个奴隶,男女不限,老弱不限。
这就是斗兽场的规矩,每一天每一个庭院都要派出七个奴隶去斗兽。
或许是他们七个命不好吧,总之他们七个这一次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也许他们在斗兽的时候变被妖兽咬死了,也许他们受伤了,但介于十七庭院不收伤者的规定,他们还是被派去喂了妖兽。
庭院的那个铁栅栏就是一堵门,一堵通往由人间地狱通往真正的门,一堵有去无回的门。
当然,只要你的实力够强悍,与妖兽的战斗中可以获胜而不受伤便可以回来,回来这个人间地狱。
一切的一切都是实力的对轰,你强,则活;你弱,则死!
这场小雨在入夜之后却越下越大,转而向着大雨、暴雨转变,刺目闪电划破夜幕,劈向阴森的铁栅栏,通电的铁栅栏发出蓝色的光芒,随之炸响。
段尘都有些担心雷电会不会劈到锁住自己脖子的铁链上面,到时候自己就彻底玩完了。
所有奴隶们紧紧抱住冰凉的身子,蜷缩在墙角,任凭暴雨如锤般敲打着自己的身子,无声无息的抵抗着上天的咆哮。
天空,惊雷滚滚;院内,死气沉沉;房中,shen吟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