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北越国地处高原地带,天气一向偏于干冷。
虽然京城已接近南方,但仍处在高地边缘。所以现在即便已是初夏,也就是白天日照时间开始增多,晚上还是清清凉凉的有些直入心脾。
而作为北越国的前朝太子,即便育王图濠已离开京城,育王府也曾在易嬴手中栽了不少大跟头,但仅是育王图濠留在京城的余威,普通人依旧不敢轻易靠近被育王府视为禁地的庆阳湖范围。
所以如同往常一样,育王府虽然依旧会进行一定程度的巡夜,但却未必会太认真。
因为一是没人会侵入育王府,二是侵入现在的育王府也毫无意义。
可就在庆阳湖一侧的土包后面,临近子时,望着前面转了一圈就开始回头,根本就没靠近土包的育王府巡夜护卫,一袭黑衣的冉鸣却全身浸在黑暗当中,略带悲凉的抚mo着身边一座石碑道:“……今夜还是没来吗?或者说她根本就不知道。”
依照约定,每日的戌时(19~21点)到亥时(21~23点),从回到京城开始,冉鸣已在十里坡的石碑处等了xiǎo霞整整三天。
可让冉鸣担心的却并不是xiǎo霞会不会应约,而是xiǎo霞知不知道这个约定。
当然,这不是说易嬴会不会告诉xiǎo霞自己与她约定的事,而是霞妃会不会告诉xiǎo霞自己以往每次同霞妃见面的时间、地点。
不然仅是一个十里坡,又能代表什么?
而即使xiǎo霞今夜仍是没到十里坡见冉鸣,冉鸣也知道自己不能继续等下去了。因为这即便不是xiǎo霞不知道时间、地点,也是xiǎo霞不想见自己的缘故。想想往日与霞妃的纠葛,冉鸣也清楚自己不能要求一个xiǎo辈也为此付出什么。
即便冉鸣已打好主意要méng蔽xiǎo霞,更认为méng蔽一个晚辈并不算什么,可xiǎo霞如果根本就不给冉鸣méng蔽的机会,冉鸣也不会继续犯傻。
于是再是用双手拭了拭石碑,冉鸣就说道:“霞,某要走了,既然你nv儿不愿见某,某也无法再去帮助她什么。但你放心,某以后还是会依照当初约定在每年同样时间来见你。某当初不是失约,而是那日皇上突然在丞相府犯疾,某无瑕来见你,但没想到天意nong人啊!”
“……天意nong人,天意nong人。”
沉默了一会,或者说是最后等待了一下,发现终于没人出现后,冉鸣的身体才是轻轻往空中一飘,直接开始蹈空而去。
但等到冉鸣离开后,不远处才“簌簌簌”钻出两大两xiǎo身影,图稚就歪头说道:“瑛姑,冉丞相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也是天英mén弟子?”
“他不是天英mén弟子,但应该练过天英mén的轻功,或者说只练过天英mén的轻功。”
黑暗中,芡的脸sè却yin沉如水。
因为,她们虽然早在三日前就注意到了冉鸣的“轻功”有些怪异,但直到不久前,芡才设法证实了冉鸣的轻功来源,或者说冉鸣究竟是怎样施展出这种轻功的。
而不是感受到芡的不悦,贾堇就有些惊讶道:“师父,什么叫只练过天英mén的轻功?”
“……就是说冉鸣不仅只练过天英mén轻功,甚至没练过其他任何武艺,然后才能将这些微薄功力全都施加在轻功上。不然以冉鸣的功力水准,xiǎo堇你最多半年就能超过他了。”
“半年?师父你说徒儿半年后就能像冉丞相一样飞到天上吗?”
对于练武的人来说,习得高深武艺是一回事,而是否能依靠功力腾空又是另一回事。
早对图稚能在空中腾飞羡慕无比,贾堇立即兴奋起来。
可听到这话,芡的脸sè却愈加yin沉道:“如果堇儿你以后再不想习练其他武艺,当然可以这样。因为这是以放弃其他武艺才能造就出的速成轻功,而且练成这种轻功后,不仅再无法习武,甚至功力也无法jing进了。”
“什么?竟然是这样,那徒儿还是按部就班好了。”
在贾堇被吓住时,瑛姑就乐道:“呵呵,……芡你知道的还真多,那你说xiǎo霞当初教冉鸣这种轻功到底是想干什么?是不是为了方便冉鸣与她幽会偷情?”,
“不管她为了什么,她敢将这种禁术教给外人,就是罪不可恕。”
当芡说到“禁术”二字时,周围的空气又仿佛yin暗了几分。
但瑛姑却依旧满不在乎道:“芡你说什么禁术啊!不说当初教冉丞相这种禁术的乃是霞妃,不是现在的xiǎo霞。以xiǎo霞的两世为人,你又能要求她为霞妃的过去承担责任吗?”
“这……”
突然听到瑛姑话语,虽然极为不满“xiǎo霞”将这种天英mén禁术教给冉鸣的后果,芡却顿时也有些说不出话了。
因为,不仅没人能说xiǎo霞就是霞妃,当初xiǎo霞可也是知道几人会来监视冉鸣的。而她们一旦开始监视冉鸣,肯定就会发现冉鸣学习了天英mén禁术的事,但即便如此,xiǎo霞在这三日中却没lu出过一丝担心,不得不说也是某种有恃无恐。
然后再想想易嬴对少师府nv人的“娇宠”,芡也什么都不说了。
而不知道自己行踪已在天英mén弟子监视下,悄声无息回到丞相府中,冉鸣却是先在书房换过衣服后,这才打算回屋去休息。
只是,刚走到书房mén前,书房mén外就传来“笃笃”敲mén声,然后就是个软语低声传入书房道:“老爷,宵夜已经做好了。”
听到声音,冉鸣就怔了怔。
不是因为声音的主人,而是因为声音的内容。很显然,冉鸣今日在十里坡待的时间长了些,不然也不会等到送宵夜的时间。因为依照冉府的规矩,子时过半就要送一次宵夜,却不能怪怨旁人。
可想到xiǎo霞不愿见自己,或许今生再无缘与霞妃有任何关系时,冉鸣眼中又流lu出一抹遗憾。
只是,冉鸣可在这时又想起霞妃,没听到屋中回应,mén外的敲mén声却又再次响起道:“老爷,宵夜已经做好了。老爷……”
“进来吧!”
随着屋外声音lu出一抹担心,冉鸣不敢再犹豫。因为对现在的冉府而言,只可用多事之秋来形容。
然后书房大mén被从外面推开,却就闪进一个笑眯眯的仆fu。四十多岁的nv人不仅长得相当齐整,更给人一种yànsè的柔媚感,饱满xiong脯也走在了整个人的身体前面。
手上端着一个盛着xiǎo碗的托盘,青盖xiǎo碗中仿佛隔着碗盖就透出股股清香。
而在看到冉鸣竟站在mén旁时,仆fu立即吓了一跳道:“呀!老爷你怎么就站在mén旁!难道老爷已打算离开了?”
“榕妈你来了就不用离开了。”
不是说无法忍耐,仿佛能看到榕妈眼中的渴求,冉鸣的大手就mo到了榕妈的routun上。
榕妈虽说只是一名仆fu,但在丞相府中却也身兼一些管事之职。与之想比,丞相府却并没设什么管家之职。因为冉鸣在朝中都足以治理国家,回到家中又怎会还要人帮自己治理家事,不过就是有些具体工作还需要一些管事去处置罢了。
但在被冉鸣捏住tunrou时,榕妈却“嘤!”一声将手中托盘顺手递到旁边的huā架上,身体却一个前倾扑入冉鸣怀中道:“唔……老爷你不要这样,贱妾丈夫刚死不久,不能……”
“什么不能,榕妈你原本就是老夫的nv人。”
听到榕妈说到“不能”时,冉鸣就粗暴的将原本就是前倾向自己的榕妈身体一推。让榕妈双手扶墙的同样前倾下去,直接伸手从榕妈的绯衣下面扯下了她的亵ku。
而冉鸣为什么在丧妻后没有纳妾?
这不仅有冉鸣同霞妃不能另娶的约定,还有家中也有好像榕妈这样的nv人足够满足冉鸣yu望的缘故。
因为,榕妈原本就是冉鸣正室的陪房丫鬟,最后才被赏给了家中一个护卫头领做妻子,但不仅在榕妈被赏出去前,甚至是当榕妈被赏出去后,冉鸣也有找榕妈或是府中其他nv人来解决过自己的身体需要。
而榕妈又为什么要说不能?
原因就是榕妈的丈夫乃是冉府的一名护卫头领,却也是前日丧生在了离开云兴县的道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