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皇宫中出来,易嬴就注意到皇宫门前的马车、轿子少了许多,看来不是都已拜见过皇上,就是皇上不愿接受某些人的拜见了。
毕竟即使是易嬴,那也得先向北越国皇上图韫请示后才会得到是否接见的谕旨,却不是什么人想拜见就能拜见的。
不过,不等易嬴上到马车内,一条黑影就蹿到易嬴身前,抱住易嬴胳膊说道:“易少师,易少师,我们去看刑场、看刑场。”
“哦稚儿等久了吗?”。
“还好,父王他们刚进去,但稚儿就不想跟着去见皇上摆脸色了。”
还记得上次在南书房中与皇上见面的情形,图稚就拖着易嬴朝马车走去并撇了撇嘴。
毕竟不说图稚乃是天英门弟子,受到的教导就是不允许任何人给她们摆脸色,好像浚王图浪都没在图稚面前做过的事,图稚又怎可能在其他人面前一次又一次忍受。
当然,如果浚王图浪敢在图稚面前摆脸色,图稚也不会当他是一回事。
但易嬴却知道给人摆脸色不仅是皇上的权力,更是所有官员的权力,乃至所有男人的权力,他也不会试图去劝解图稚什么。
毕竟这可是男尊女卑的古代社会,即使易嬴帮天英门拟定的计划成功,那也不知要过多少年才能看到一丝希望。
然后上到马车内,图稚才倚着易嬴说道:“易少师,皇上身体怎样了?会不会立即就死翘翘。”
“这个估计不会,但稚儿你就只想去看刑场吗?要不我们先四处逛逛看有什么好玩的,最后再去刑场看一眼。”
不是说怕了图稚,易嬴却也不想看到图稚一天只知道打打杀杀。而两人现在虽然已经是师生关系,易嬴也没有约束图稚一定要称呼自己为先生或老师,依旧由着她用官位来称呼自己。
而听到易嬴建议,图稚也是一喜道:“那当然可以,但这种下雨天又有什么好玩的,刚才稚儿是在王府中看到二姐正在画画,难道易少师要带稚儿去画画吗?”。
“画画本官可不拿手,难道稚儿你喜欢。”
“稚儿只喜欢看,但不会画。”
一边在嘴中絮絮叨叨着,对于自己不关心的事,图稚从来都不会去追根究底。而在接连逛了几家店面后,易嬴也发觉图稚的兴趣真的不大,或者说是图稚的兴趣根本就和一般女孩子不同,这种状况在丹地、苏三身上也同样有反应。
没办法,易嬴最后还是只得让马车朝刑场方向赶去道:“稚儿,那你打听过今天刑场有处决犯人吗?”。
“没,但至少去那里看看也好吧”
看看也好?
难道图稚已把逛刑场当成逛街了?
没想到图稚在不知道刑场有没有处决犯人的状况下也会想要跑去稀罕一下,易嬴就转向丹地说道:“丹地,你们天英门好像稚儿这种状况很多吗?”。
“谁说的,她这就只是异数而已。”
“对,异数、异数……”
并不觉得丹地这是在说自己不好,图稚却也跟着点起头来,看得易嬴也只得轻拍两下图稚脑袋表示无奈。
但等到几人来到刑场时,果然见到附近都是一副人来人往的模样,根本就没有要处刑的样子。
而即使如此,图稚还是很快跳下马车,一溜烟就朝墙边竖着的一块告示牌奔去,好像非常熟悉刑场的规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