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后,当朱四屋在城外庄园中与朱七柒等人汇合后,脸色立即变得格外难看起来。
因为若没有胡沙的督促,朱四屋最多只可能比朱七柒等人晚半天,至多晚一天抵达岣城,但朱四屋却没想到,就因为胡沙的横插一脚。不仅朱七柒等人的前进速度给硬生生提了上去,甚至于姚班投效余国之事也让朱四屋有些措手不及。
只是朱四屋又能对此多说什么?
要知道姚班可是被朱四屋带去坂城,更是朱四屋让其留在坂城的。
所以,即使朱四屋也非常愤恨姚班的背叛,嘴中还是不断摇头说道:“这不对,说不定这就是朱怀国打击我们信心的计策。”
“什么这不对,姚班那厮和姚家都是我们朱怀国的叛徒。”
虽然没有怀疑过朱四屋,也没资格去怀疑朱四屋,但就凭当初姚班设计让自己缴械的事,朱七柒都不会轻易原谅姚班。
只是不管朱七柒是出于什么心态在说这种话,朱四屋立即愤怒道:“住口!汝真想打击朝廷和皇上的信心吗?”
信心?
听到朱四屋的反复强调,不仅朱七柒的神情僵住了,一旁同为副使的朱八悟就说道:“侯爷,那我们该怎么对外说明这事。”
“就说姚班是在使团队伍被胡沙护送时投效的余国朝廷。而为了打击朱怀国朝廷的信心、蒙蔽朱怀国国民,余国才刻意将推广蒙学、私塾的功劳挂在了姚班头上。”
如果姚班并不是早就投效了余国。朱四屋甚至都可说姚班投效余国全是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的计策。
毕竟朱九皋一开始可也是打算让姚班带着姚家投靠余国来作为朱怀国没有反抗余国劝降意愿的态度的。只是姚班竟然早就投效了余国,朱四屋也只能想办法尽量减小影响了。
而一听这话,朱七柒的双眼就是一亮道:“侯爷睿智,那我们可不可以将这事向余国官员宣扬,这样不管真假,相信他们都不会再那么信任姚班,又或者有什么人产生争功之心……”
“此计不错,但争功之心就不大可能了。”
“为什么?”
“因为余国才刚刚立国,注定不会有那种没本事却一心争功的小人的存活空间。”
“王爷英明。”
听到这里,朱八悟等人是真有些诚惶诚恐起来。
因为朱四屋这即使不是在说几人有了争功之心。但在全力建国的过程中。相信余国朝廷也确实不会允许类似小人轻易破坏掉余国好不容易得来的基业。
因此朱八悟就说道:“那侯爷认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进城探望一下崇明王,并将由本侯替代姚班那厮成为正使的事情通传余国再说吧!毕竟姚班若真是那么早就投效了余国,崇明王他们说不定也被姚班欺骗了。”
“王爷英明,姚班那厮真是坏透了。”
一直为身份所限。朱七柒等人两天来什么都没做。也不敢去做。可这却并不等于他们就不能敌视姚班,更要将所有罪责都推到姚班身上。
然后稍事休息,不知姚班又会做些什么。朱四屋却不敢再耽搁太多时间,立即就向余国朝廷求见朱二厚等被俘的朱姓皇族。
但似乎早在等着这事一样,余国朝廷非但没给朱四屋等人设定任何见面条件,反而立即同意了他们要求。只是为保险起见,朱四屋并没有带上朱七柒等人,而是自己独自前去会见朱二厚。
毕竟不管朱二厚等人究竟是怎么被姚班蒙蔽的,那同样是朱怀国朝廷的耻辱。
而跟着朱四屋来到禁闭朱姓皇族的宅邸中,闻讯而来的朱姓皇族几乎立即将朱四屋围了个水泄不通,但只有朱二厚一人在愤怒的嚷嚷道:“混帐,真是混帐!参侯爷,他们居然说姚班早就投效了余国朝廷,汝给本王说这是不是真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没想到朱二厚等人也听说了这事,甚至关心这事都胜过关心朱怀国国王朱九皋愿不愿投降、愿不愿救他们回去,朱四屋就一脸苦笑道:“王爷恕罪,虽然本官刚到岣城,还没时间去确证这点,但事情应该不差吧!毕竟就凭姚班那厮,余国朝廷有什么必要平白给他那么大功劳。”
“混帐,混帐,竟敢欺瞒本王,真是太混帐了,本王就没见过这么无耻之人。”
“这个……,不说姚班如何混帐,王爷可不可以同小臣说说,姚班当初究竟是怎么叫你们劝降陛下的,或许当初他就欺骗了你们。”
“……不,姚班并没有欺骗我们,因为劝降一事都是余国人亲自与我们谈的,姚班当时也只是个替我们送信的贼子罢了。”
朱二厚仍在反复愤怒道:“亏本王还那么信任他,让他带主意给陛下,都不知他说没有说,怎么说……”
“是吗?那王爷有叫姚班带什么话给陛下?小臣并没听说啊!”
不知朱二厚究竟在说什么,没想到姚班居然没有欺骗朱二厚等人,朱四屋不是不相信朱二厚的话语,但却更关心朱二厚有什么话要姚班带给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了。
而想了想,朱二厚却挥了挥手道:“这事我们待会再说,汝先对我们说说皇上是什么态度吧!”
“这个,皇上的意思是暂且让我们同余国谈判着,并且争取让余国朝廷将大部分朱姓皇族先放回都城再说。至于将来事情会怎么发展,反正余国给的时间很多,皇上就想先拖着时间再说。不过余国朝廷答不答应这条件还在两可之间,所以王爷你们先不要着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