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个国家,都城乃至京城都是一个国家最最繁荣的地方。
只是从西齐城来到北越国京城,即使不是说好像来到了乡下,戚干莪和韭芜颜还是感觉北越国京城的繁荣和西齐城的繁荣完全不同。
没有那么多声色犬马,没有那么多真假莫辩的笑容,甚至人人脸上都有种严肃感。
因为,不管余容是怎样出境建国,不管秦皇图浪是怎样出境建国,仅是现在朝中圣母皇太后图莲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斗法都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而且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咄咄逼人也让人感觉有些不适应。
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再怎么说都是个女人,确实是个女人吧!一个女人又怎能在朝中拥有这么大权势呢?
如果说以前,那些京城名流对圣母皇太后图莲趋之若鹜还可说是因为她的相貌和对诗才的喜爱,那么现在的圣母皇太后图莲就仿佛换了个人一样。仿佛一柄失去了剑鞘约束的利剑,锐利得让人有些叹为观止,猝不及防。
跟着来到明月茶肆中,戚干莪、韭芜颜就发现里面的客人似乎少了很多。
不过这也并不奇怪。
毕竟前日科举才刚刚开始,那些原本在明月茶肆中留连的学子几乎都已经赶赴考场了,就等着一举成名天下知。
因为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从北越国吞并西齐国的方法,包括放任秦皇图浪和余容先后出境建国。隐隐约约就有朝重视政略发展的趋向,这比之以往北越国朝廷就知道以战养国这点可是要好上许多了。
而在见到清屏、清雅后,韭芜颜就说道:“清屏、清雅,朱苓姐又去休息了吗?”
“嗯!朱苓姐说现在没必要着急。”
虽然韭芜颜、戚干莪并没有拜入帝师府为义女,但有意无意,两人现在主要也都是与几个帝师府义女走在一起。只是说现在先皇丧期未至一年,虽然对一些有时间限制的喜庆之事来说是没什么,但好像嫁娶一事,一般人还是能拖就拖。
例如薄璃儿与迟伤的婚事,那可都是被推迟到明年了。
所以。一心想着以帝师府义女身份嫁出去的清屏、清雅或许是还有些兴致勃勃。朱苓对选婿一事却变得懒散了许多。甚至小梨都宁愿呆在家里休息,没事很少跑来明月茶肆凑热闹了。
戚干莪就笑道:“那两位妹妹有看中什么官员吗?”
“这就难了,现在会在这里出现的都是些低品级未婚或者说丧偶官员,根本达不到姚夫人给我们的要求。”
“那你们不会听帝师大人的。自己动手选吗?”
“可是姚夫人对我们有大恩大德。”
听着戚干莪又在与清屏、清雅有的没有的胡说。韭芜颜也都不会插嘴了。因为不得不说。清屏、清雅很传统,也很听话,居然因为自己是姚守珍送到帝师府认做义女的。也都是要按照姚守珍的要求去挑选夫婿等等。
因为易嬴的要求就是没要求,两人不知道取舍,自然将姚守珍的话语当成了圣旨一般。
但还在几人说话时,就见一个抱孩子的美妇在几名侍女护持下走了过来。
换成朱苓在这里,肯定不会对佟掌柜有任何客气之处,但几个女子却都一同站起身招呼道:“佟掌柜,汝这是带着孩子出来透气吗?”
“让几位姑娘见笑了,妾身是有件事想要劳烦几位姑娘。”
劳烦?
听到佟掌柜话语,刚来到京城不久的韭芜颜和戚干莪或许还没什么异样,清屏、清雅却就惊讶了一下。
因为与其他同帝师府有所纠葛的女人不同,虽然佟掌柜也曾在易嬴前来明月茶肆时与易嬴见过一面,但她却从没劳烦过帝师府任何事,甚至于当初生小孩时,据说也是自己挺了过来,然后就又给薄正佑添了个遗腹子。
只是佟掌柜现在又说什么劳烦?
以易嬴开给佟掌柜的条件,如果没人过来找麻烦,佟掌柜应该没什么可劳烦几人的事情吧!
但即使如此,清屏还是说道:“不知佟掌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
“妾身不敢,但就是这孩子有些身虚体弱,现在虽然好了点,但妾身听说帝师府有种调理孩子身体的方法,不知能不能……”
身虚体弱?
望着佟掌柜怀中比一般婴儿都要大上一圈的孩子,清屏、清雅都快要说不出话了。不过两人虽然不知道帝师府是不是有调理孩子身体的方法,但也没理由自行做主帮帝师府拒绝佟掌柜,点点头说道:“奴家知道了,那奴家回去就帮佟掌柜问问,佟掌柜明日再来听答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