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京城中已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给图玟封官一事传得沸沸扬扬不同,皇宫中却非常安静,或者说北越国皇上图炀身边却异常安静。
当然,这不是说北越国皇上图炀身边的人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而是仅仅一道圣母皇太后懿旨,还未收集足够其他地方传来的情报,李莲英并不敢冒冒失失向北越国皇上图炀汇报。
不然北越国皇上图炀追问各方反应,李莲英却不知怎么回答,那就有些办事不利了。
毕竟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懿旨仅是要求图玟明日上朝议政,并非没留给北越国皇上图炀和其他人足够的反应时间。
然后一个时辰过去,或者说等到洵王图尧造访过丞相府后,李莲英才知道自己不用再等了。因为错非洵王图尧要从云兴县赶到京城,李莲英或许都不用等这么久才得到消息。
毕竟圣母皇太后图莲给图玟封官一事闹得太大,由不得京城中不议论纷纷。
但在南书房外收取了最后一份情报后,望着远处走过来的姚兆,李莲英眼中就露出一种庆幸神情。
因为姚兆虽然来得有些晚,但他毕竟是亲身参与了解侗婚礼的人,想必对婚礼上发生的事也更清楚。于是回头望了一眼还在南书房中办公的北越国皇上图炀,李莲英就急步迎了上去。
毕竟都快傍晚了,北越国皇上图炀为什么还在南书房中?
那自然是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不久,或者说还保持着年轻人的冲劲、锐气。比一般皇上更勤政爱国的缘故。
然后迎上姚兆,李莲英就说道:“姚大人汝终于来了,如果姚大人再不来,奴才都不知该怎么同皇上说这事……”
“哦!皇上还不知道圣母皇太后给图玟县主封官一事吗?”
“皇上还不知道,主要是奴才先前一直在等丞相府和洵王府的消息,刚刚终于得到洵王府决定支持图玟县主为官的情报,正想向皇上汇报,姚大人就来了。”
“……什么?洵王爷要支持给图玟县主封官?他们真不知道这事的祸患吗?”
姚兆为什么进宫时间这么晚?
不是因为姚兆也想等消息,毕竟姚兆来到北越国时间不长,还没有那么多消息渠道。但在婚宴上被图玟、图潋糊弄大半天。姚兆知道自己得整理一下心中思路才能去见北越国皇上图炀。不然说不出个所以然,那还会被北越国皇上图炀看轻。
只是姚兆怎么也没想到,洵王图尧居然会支持圣母皇太后图莲给图玟封官。
因为姚兆纵使也知道洵王图尧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自己将来夺取皇位更方便,可呆在家中思虑许久。姚兆还是越来越觉得让图玟、让女人入朝为官这事做不得。
因为不管这事再有理由。其他人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这么做。姚兆却格外清楚圣母皇太后图莲想要当女皇上的野心。
所以不管有理无理,姚兆都绝不可能认可这事。
跟着两人进入南书房,李莲英才走到正在案后批阅奏折的北越国皇上图炀后侧道:“皇上。姚大人来了。”
“……哦!姚大人来了?姚大人快过来看看,经过去年的旱情缓解,今年北仓郡说是要丰收呢!”
抬头看了一眼姚兆,北越国皇上图炀脸上就有一抹兴奋之色。因为北仓郡前两年的旱灾即使算不到图炀头上,但图炀刚刚登基,北仓郡就来个大丰收,这实在是值得北越国皇上图炀可喜可贺之事。
但即使如此,姚兆却也只能满脸严肃的淡淡说了一句道:“皇上所言甚是,北仓郡能够丰收乃是朝廷之福,皇上之福,但是……”
“但是?但是什么?难道出什么事了?”
看了看时间,北越国皇上图炀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毕竟在一段时间的朝内稳固状况下,为让姚兆有更多时间熟悉礼部工作,乃至为了增加锻炼自己的机会,北越国皇上图炀已经很久没在南书房召见姚兆了。
可现在已近傍晚,姚兆却突然前来南书房拜见,北越国皇上图炀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点点头,姚兆说道:“小臣无能,今日前去参加解大人与图玟县主的婚礼,然后……”
铁青,全都是铁青,不仅是双脸铁青,甚至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脖子、身体都变得有些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