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汝且领他们到前院一座,本官稍后就到。”
稍微犹豫了一下,冉雄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因为别说这衙役表现得如此谨慎,冉雄并不相信他敢欺瞒自己,真有什么人想要欺瞒冉雄,打着一冉雄从未见过面的人的旗号又有意义吗?
因此在衙役离开后,冉雄只是稍稍收拾了一下就开始往外面走去。
因为不管外面拜访自己的人究竟是不是咸阳公图时,还是打着咸阳公图时名号的人前来拜访自己,在不知道咸阳公图时有什么事情要拜访自己而不前去京城丞相府拜访的状况下,冉雄同样不认为咸阳公图时的名号对自己又有什么意义。
毕竟冉雄现在唯一能想到与咸阳公图时有关的事情就是图晟军曾在咸阳城停留了不少时间,可如果因此咸阳公图时就要拜访冉雄,冉雄的大门还不得被北越国官员踏破不可。
只是真来到前厅,没等冉雄去确认谁才是咸阳公图时,一眼看到程优,冉雄的整个人就全怔住了。
因为程优即使从未在先皇图韫在世时出朝为官,但以程优的大儒之名,冉雄可也是在京城中听过其授课的,而且冉雄如果没有认错,程优身边坐着的年轻人可就是图晟,这也让冉雄也有些错愕不已。
毕竟不说图晟现在应该在咸州的图晟军中,没想到图晟会来拜访自己,乃至说猜不出图晟拜访自己的理由,冉雄的心中一时就有些转不过弯了。
可不管冉雄有没有明白,图晟就笑着站起说道:“……二公子好久未见了!没想到二公子如此年纪就能以通判一职掌管赣城全城。现见二公子如何得朝廷重用?”
“大公子是为了赣城来的吗?”
听到图晟话语,冉雄就一脸谨慎起来。因为丞相府即使也有自立企图,但这可不等于冉雄又甘心将赣城拱手让给图晟。
因为不说什么心血不心血的,只要自己父亲冉鸣还在京城,冉雄就不想与图晟纠葛太多。
而即使听出了冉雄话语中的警惕之意,图晟却是一脸不在乎道:“二公子言重了,某可不是为了赣城而来,而是为了丞相府,为了培州冉家和藤尾山一战而来,或者说,二公子我们换个地方再谈?”
跟着图晟目光扫向前厅附近的通判府衙役和下人,冉雄的心脏也顿时凝缩了一下。
因为在圣母皇太后的有意无意无视下,即使朝廷确实没追究培州冉家在藤尾山一战中所扮演的角色,但这可不等于朝廷中的有心人又真不知道丞相府和培州冉家究竟想干什么。
所以冉雄即使不是不能否认图晟话语,但也同样不可能在这些衙役、下人面前谈这话。
何况以图晟的身份,冉雄也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曾造访过自己的通判府。
好在只以大公子与图晟相称,冉雄就略做搪塞道:“大公子说哪里话,培州冉家一事早在圣母皇太后殿下心中有所定论,谁都不能再拿这事来闲扯。不过大公子真的有心一谈,我们到不是可以移驾书房多坐一下。”
“那就有劳二公子了。”
一脸笑眯眯的点点头,图晟同样不认为接下来的话语也能在前厅、在通判府衙役和下人面前轻易说出来,也就跟着向冉雄示意了一下。
毕竟他们即使不是来争取丞相府支持,也是来证实丞相府心思的,怎么都不可能故意给冉雄和丞相府添麻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