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疆怎么看这事……”
虽然武老邪是在阳鼎天面前说了许多,但真到了咸阳公图时面前,武老邪却没有一句多嘴。
毕竟从表面上看,武老邪就只是个送信的,如果咸阳公图时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自然有阳鼎天去对咸阳公补充和解释,用不着武老邪去多嘴,武老邪也不想去多嘴。
不然一个信使都这么多嘴,别说咸阳公图时会怎么想,武老邪自己都接受不了。
而与咸阳公图时一起坐在花厅中,图辟疆却在翻来覆去观看图晟的书信,似乎一字一句都想研透似的。然后听到咸阳公图时话语,图辟疆才第一次抬头道:“如果主上没意见,卑下也同意先通过抓捕焦瓒来试探一下天英门的底线再说。”
“……如果没意见?辟疆是说某家也可以有意见吗?”
听到图辟疆话语,咸阳公图时的双脸就怪异了一下。
因为咸阳公图时为什么要招揽图辟疆为什么工作,原因就是想让图辟疆作为智囊来辅佐自己。只是辅佐归辅佐,最终拿主意的不仅应该是咸阳公图时,咸阳公图时同样也不会自认比不过图辟疆,只是说若没有图辟疆这样的人来帮自己查遗补缺,别说咸阳公图时,任何人都不敢轻易自立乃至争夺天下等等。
所以同样能看出图晟提议的价值,咸阳公图时才不明白图辟疆为什么这么说。
毕竟在怎么都绕不开天英门的状况下,咸阳公图时可不想一直对天英门一无所知。
图辟疆则说道:“主公言重了。但图晟军会有现在这建议完全是来自在盂州对天英门的了解,可不说什么时过境迁,谁又知道天英门的政策现在又会有什么变化。所以真要拒绝图晟军,主公也不是拿不出理由。只是比起拒绝抓捕焦瓒,显然抓捕焦瓒的利益更大些。”
“……辟疆汝就是太谨慎了,若是一心想着大业,又怎可能畏首畏尾。又或者说天英门真有什么变化,若我们不先行试探一下,又怎知道天英门会怎样变化。”
听到图辟疆完全不像劝解的话语,咸阳公图时也知道他就是意思一下而已。
因为这即使不是说如果没有反对意见就会怎么样。纵然事事顺遂。咸阳公图时也没有放松警惕的可能。
而看到两人样子,本就是带着武老邪一起过来的阳鼎天就说道:“主上的意思,我们派兵去将焦瓒抓回来?”
“当然要抓回来,不抓回来岂不是给了焦瓒请动天英门的机会。虽然我们迟早都要做好面对天英门的准备。但绝对不应该是现在。”
想起一去不回的溟娘。咸阳公图时就难以对天英门抱以好感。但正因为溟娘的一去不回。咸阳公图时才会深切意识到天英门的不可小觑。
于是当着武老邪面前,咸阳公图时就望向图辟疆说道:“……辟疆那汝说,天英门究竟想在北越国做些什么?”
“还有什么。自然是男女平等。只是除了圣母皇太后外,恐怕北越国中没有一人会真正支持天英门所推崇的男女平等。又或者说口上即使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那也只是为了利用天英门而已。一旦天英门看清大势所趋,他们自然就不用再追着天英门喊什么男女平等,反而还会因往日建立下的情谊继续得到天英门的襄助。”
“这个……,难道隐逸先生的意思是,想要主上同样喊出支持男女平等的口号不成?”
听完图辟疆一番话语,不仅咸阳公图时满脸错愕了一下,阳鼎天更是毫不犹豫的追问出声。
因为若是追捧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并不会对咸阳公图时的大业有任何妨碍,那咸阳公图时岂不是不用再做选择?
图辟疆却是略做沉凝才说道:“如果主上没有办法将天英门逐出京城,这应该就是主上的唯一选择。因为相信主上也知道,天英门或许在圣母皇太后撑腰下能在北越国内一时得势。但纵然主上将来登上大宝之位,依靠阳奉阴违等手段,照样可以让天英门不得不放弃所谓的男女平等思想。只是相对于追捧天英门,想要将天英门逐出京城却难度更大,而且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可某家现在争的就是这一朝一夕!但就是天英门真的可信吗?万一她们中途撂挑子!”
随着图辟疆话语,咸阳公图时脸上就多了种犹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