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令话语,冉鸣再度嗫嚅了一下。因为不管是以退为进还是以进为退,周令的主意确实是个不是主意的主意。
毕竟不管北越国皇上究竟知不知道冉鸣的自立企图,乃至说想要怎样阻止冉鸣的自立企图,冉鸣真想自立就必须离开京城,也不可能真正避开北越国皇上图炀。
所以尽管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会大肆纵容各种人在地方上大搞自立,至少在北越国皇上图炀不可能支持各种自立状况下,冉鸣确实有必要借此了解一下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态度了。
然后由于冉鸣已经不准备再与自己说下去,周令也悄悄从屋中退了出来。
因为周令虽然已在丞相府工作许久。但他可不认为自己又得到了冉鸣的多少信任。所以今日只是碰巧与冉鸣一起得知了包元民遇难一事,并且又已经稍有表现后,周令可不敢因此就妄自尊大。
毕竟周令在丞相府待的时间虽然有限,但多多少少也已经知道了一些丞相府的实力,更清楚这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抗拒的对象。
只是从冉鸣屋中出来,周令却没有在丞相府中乱跑,而是很快绕到了卜观的院子中。
因为周令以前即使并不怎么相信卜观的能力,但在冉鸣身边看卜观的表现多了,周令自然也明白卜观是个有真本事之人,至少是个比自己有真本事的人。
所以不管是不是为了巴结卜观。周令不仅增加了与卜观的交往次数。甚至也从不在丞相府面前隐瞒自己想要结交卜观的企图。
毕竟丞相府若真的因此有什么不满,真正会针对的也应该是卜观才是。毕竟比起卜观,周令对丞相府的威胁真是太小太小。而且若是任何人企图结交卜观都会遭到丞相府的雷霆待遇,不说卜观会怎么想。周令也不敢再与丞相府同甘苦。共患难了。
而对于周令这几乎可说是阳谋的决定。卜观也不是很在意。因为以卜观的卜算能力,自然早知道周令的寿命很长。
所以周令的寿命既然没问题,事业上的波折就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因此在周令迈入院中时。正在庭院中小憩的卜观就微微转脸说道:“周大人,汝这是有什么事吗?”
“下官不敢,先前有人拜访丞相大人,而下官正好就在身边……”
跟着周令说出事情经过,卜观的眼中也闪过几道异彩。因为冉鸣即使并非事事都要找卜观商议乃至卜算,卜观还是很轻易的看出这事的不寻常。
因此正像冉鸣猜测的一样,或许为了避免刺激到北越国皇上图炀,冉鸣是不得不在各方面收缩力量,乃至直到使团队伍仓皇逃回京城才得制余国变故一事。可不仅以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身份不可能至今对这事一无所知,甚至那些北越国朝廷官员也未必可能对此一无所知。
但现在偏偏是等那些使团成员回到京城才将事情爆发出来,甚至直接找到了冉鸣头上,这不得不说很有些蹊跷。
于是迟疑一下,卜观就说道:“周大人汝没建议丞相大人找洵王爷商议一下这事?”
“这个……,难道卜大人的意思是,洵王府也早知道这事,只是没有告诉丞相大人?”
“应该不止洵王爷知道这事,只是不知其是不是认为没必要告诉丞相大人这事,乃至说想要看看皇上的具体反应再说。毕竟太慈夫人成为余国皇后和要给余容生孩子可是两回事,尤其这究竟是哪个皇上的密使要用鬼门香暗害太慈夫人及余容的孩子,乃至里面有没有皇上的意思在内又是另一个问题?”
“原来如此,但这有没有可能是皇上想等太慈夫人与余容子嗣的最后消息出来再说,当然,皇上是否想试探丞相大人则是另一回事。”
“这确实大有可能!”
没想到周令竟会猜出北越国皇上图炀是不是因为要等焦玉与余容的孩子最后消息出来后再做决断,卜观就有些替他可惜。
毕竟不管究竟是哪个密使私下做出用鬼门香暗害焦玉与余容的孩子一事,一次失败不等于次次失败,卜观同样不相信能使出这种毒辣手段的人又会轻易罢手。
只是这话周令如果能在冉鸣面前说出来绝对好过在卜观面前说出来,难怪周令的寿命虽长,官运却有些起伏,这就是缺乏急智的缺憾了。
因为周令即使现在回头去找冉鸣,谁又能说冉鸣自己又没有想到这点。
所以急智什么的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不重要,对于各种官员却非同小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