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会不仅是所有皇上最重要的工作,甚至也是某些皇上的唯一工作,所以从成为皇上,乃至从先皇图韫让自己旁听朝会开始,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从没有忽略过每日朝会。
因此每次在朝会上决定的事情即使都不多,但从每次朝会上的争论,北越国皇上图炀都能从中学会很多东西,乃至感受到很多东西。
因为朝会不仅是那些官员势力的主要战场,同样也代表了各种官员势力的兴衰。
好像北越国皇上图炀刚刚登基时,即便育王图濠仍待在盂州,育王府官员在朝会上依旧是强横无比,甚至没有圣母皇太后根本就压制不下来,可一等育王图濠在盂州败北,育王府官员不仅再没有在朝会上逞威风的机会,陆陆续续还被挖走了不少人。
所以已经听说了宫门外关于包元民使团队伍被袭一事的议论,甚至听说了冉鸣已将包元民的密信交给洵王图尧的事,在登上朝会用的大殿时,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双脸就有些发沉。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不否认这是自己为了试探冉鸣所做的刻意之举,但也没想到冉鸣竟会以公然与洵王图尧勾结在一起的方式来反击自己。
因此在坐上龙椅时,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目光就往冉鸣和洵王图尧身上扫了一眼,更开始意识到昨日易嬴的提醒确实非常有必要了。
因为若不能制住冉鸣和洵王图尧等人,即使北越国皇上图炀平定了咸阳公图时和图晟军的叛乱也毫无意义。甚至于在冉鸣和洵王图尧的拖累下,北越国皇上图炀根本就不可能真正平定咸、贲两州的叛乱。
只是真想制住冉鸣和洵王图尧等人,北越国皇上图炀也知道自己实力尚且不足,不然他也用不着去试探冉鸣了。
于是在百官叩首之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坐在龙椅上如同往常般淡淡说道:“众卿平身!”
“谢皇上!”
跟着众人站起,不等北越国皇上图炀再次开口,洵王图尧就双手高举一份奏折道:“皇上,微臣有本要奏!”
“哦!洵王爷有何本要赶在朕开口前就上奏?难道洵王爷不将朕放在眼中吗?”
猛听北越国皇上图炀话语,众人立即一片哗然。
因为若按照北越国朝会惯例,在北越国皇上图炀处理完应有的朝廷政务前。乃至说在北越国皇上图炀主动询问百官还有没有奏折前。洵王图尧或许的确不该抢先呈上任何奏折,可北越国皇上图炀竟直接挑明什么放不放在眼中的,这同样也有些寸步不让的感觉。
只是不管廷上百官怎么想,北越国皇上图炀却有些微微兴奋。
因为洵王图尧即使拿着包元民的密信又怎样。北越国皇上图炀可不认为洵王图尧凭此又真能威胁到自己。
何况洵王图尧破坏朝会规矩同样是种罪责。即使还不知道洵王图尧打算怎样借着包元民的密信挑战自己。至少在经过与易嬴的商议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已不算毫无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