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北越国皇上图炀正式登基,虽然其不可能立即就将朝中官员全都换成忠心自己的人,也找不到那么多忠心官员来替代所有人,但作为宫中随侍的宫女、太监,那却是能替换的就替换,能打发的就打发,如今几乎已经完成了全部的更替。
因为不说宫中的宫女都有可能好像图云、青苹一样得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宠信,宫中的各种伺候太监更是直接关系到皇上的安危。
因此作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贴身太监,即使姚兆等官员不会在图炀发怒时进入南书房,李莲英却一直紧紧跟在北越国皇上图炀身后。
当然,李莲英跟在北越国皇上图炀身后可不是为了劝说和阻止其不要发怒,他也没资格去劝说和阻止北越国皇上图炀发怒和发泄,但对于因北越国皇上图炀发怒而碎落在地上的各种杂物、碎片,李莲英却都在第一时间给捡了起来。
因为不如此不足以保证北越国皇上图炀安全,不如此不足以让北越国皇上图炀顺心。
不然真被洒落在地上的杂物挡住,那只会让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情绪更糟糕。
好在这不仅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第一次被人弹劾,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从未有这样发怒过,因此在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后,记起当初姚兆等人跟在自己后面离开一事,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一屁股坐在了书房榻上道:“小李子,姚大人他们离开没有。”
“回禀皇上。姚大人他们还在南书房外候着呢!”
将地上最后一点杂物拾掉,李莲英也是来到北越国皇上图炀身侧低下了头。因为别看李莲英年纪不大,但由于从小进宫,又接受了不少如何伺候人的教导,李莲英在北越国皇上图炀面前犯错误的机会也要远远小于在其他地方犯错误的机会。
而一听李莲英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点点头道:“那好,宣他们进来吧!”
“诺!……皇上要不要擦把脸、喝口水再说!也好让姚大人他们准备一下。”
虽然在第一时间就应承下北越国皇上图炀吩咐,但李莲英还是小心翼翼的在旁边补充了一句。毕竟作为太监,李莲英要维护的就只有北越国皇上图炀一人,可不管姚兆等人又会在外面等多久。
而稍一犹豫。北越国皇上到也没因为李莲英多嘴不满。点点头道:“那也好,朕也想看看他们考虑那么久又有什么新见解。”
然后在吩咐伺候的太监、宫女端水送茶上来后,也不管姚兆等人在外面等了多久,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心情才渐渐舒缓下来。
因为洵王图尧今日在廷上的发难即使与姚兆等人无关。但姚兆等人居然早没有发觉洵王图尧企图。以至于让北越国皇上图炀反应不及却也未必一点都没有责任。
跟着等到姚兆等人被带入南书房,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心情也彻底平静下来。只是双眼一扫,北越国皇上却很快发现了姚兆等人的变化道:“咦!怎么纪大人和宋大人不大?难道他们提前离开了吗?”
“回禀皇上。纪大人和宋大人并没有随微臣一起来到南书房,而是前去了宛华宫。”
由于不好向北越国皇上解释宋天德和纪劬的去处,姚兆也抢在所有人面前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
只是稍做惊讶,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就微微一变道:“是吗?纪大人和宋大人还没有从宛华宫回来?那纪大人汝认为今日圣母皇太后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其不斥责洵王爷的无礼,却只在程序上挑毛病。”
“这个,皇上恕罪,虽然洵王爷确实有些胆大妄为,但以洵王爷的身份、地位,恐怕朝中也无人能就洵王爷的胆大妄为斥责其无礼。毕竟洵王爷身为皇室宗亲不仅就拥有这种资格,北越国朝廷历来的皇位争夺战也不乏同样事情。”
“原来如此!”
发觉姚兆一直在避免说出弹劾二字,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一脸满意的点点头道:“那姚大人的意思是……,这次事情全是因为洵王爷想要正式投身皇位争夺战了,而并非朕犯了无法原谅的错误?”
“皇上言重了,不说咸、贲两州的战乱与皇上并无实质关系,只是图晟军和咸阳公贪心不足所致,至少以皇上自己的所作所为来说,不管洵王爷还是任何人都无从挑剔。”
“……只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吗?那你们认为朕该如何消除太慈夫人对朕的影响。”
听着姚兆略微含糊的辩解,虽然不至于说不满,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进一步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