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同样看到这一幕,藏身暗处的武老邪也不得不抚了一下额头道:“天哪!难道这些家伙都是些没脑的蠢货吗?”
“武大人说的没错,真是有脑的人,哪会一开始就选择投军啊!不说投军有什么好处,还得从基层一步步做起,哪像我们现在……”
虽然不好说是不是完全理解了武老邪的话语,等在武老邪旁边的草上飞连黾也跟着念叨了一句。
毕竟当初若不是武老邪要求乃至形势所迫,现在燕齐军中的江湖人同样不会轻易选择从军。好在从军归从军,不管燕齐还是图晟都没有太过为难和管束他们,这也让草上飞连黾在略做享受的同时也有些看不起那些早早就从了军的燕齐军将领。
不过草上飞连黾说的话虽然没有大错,可却并不是武老邪真正想说的意思,于是一瞪眼,武老邪就低喝道:“混帐,汝没事扯这些有的没有的干什么,汝还是快去通知他们继续将燕齐军将领调上来,不过这次却要分先后两个层次来拦阻盂州伯。”
“……先后两个层次?武大人是说布两道拦阻线吗?”
虽然在武老邪没有明确说明时,草上飞连黾很难跟上武老邪的节奏。可只要武老邪有什么明确要求。草上飞连黾自然也能很快领会武老邪的意图。
而在点点头后,武老邪就说道:“没错,现在盂州伯采用的几乎都是快速突破策略。但他纵使能快速通过任何人的第一道拦阻,可只要第二道拦阻的人提高警惕,那就绝对能在其真正突破前将盂州伯拦下来。”
“……原来如此,但在拦下盂州伯后,不管第一道拦阻还是第二道拦阻不是全会变成一道拦阻吗?然后盂州伯只需依瓢画葫,不照样能突破他们的拦阻?毕竟这个一个实力为尊的世界!”
不是草上飞连黾看不起那些燕齐军将领,而是在那些燕齐军将领的一次次封堵失败中,草上飞连黾也明白了战力差距才是穆延能够一次次突破的真正主因。
所以若不能提高燕齐军将领的战力。草上飞连黾几乎无法想像他们究竟要怎么做才能真正拦下穆延。
而即使并不认为草上飞连黾这是在故意拆自己的台。但听完草上飞连黾话语,武老邪还是怔了一怔说道:“那就在第二道拦阻的人挡住盂州伯后,原本第一道拦阻的人立即绕道第二道拦阻的人后面,最多双方不断交换一下拦阻方式而已。”
“这个……。好吧!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能不能做到武大人的要求。”
不好说武老邪是不是已经有些黔驴技穷。但对于武老邪的安排。草上飞连黾明显就露出一副不看好的表情。
毕竟如此复杂乃至反复的命令和要求,再是训练有素的将士也不可能轻易做到。
好在不看好归不看好,草上飞连黾却并没有继续纠缠下去。而是立即前去替武老邪传令了。
因为那些燕齐军将领若是不能通过抓住或杀死穆延来证明自己,那无论武老邪要求他们做什么、怎么做,他们也不可能有丝毫抗拒,而唯一会受累的也就是要带那些燕齐军将领追踪乃至超越穆延的江湖人了。
然后当燕齐军将领再次出现在穆延面前阻住其去路时,甚至不等对方开口,穆延就一枪挑了出去。
只是能成为燕齐军将领的人自然也不会是弱者,所以虽然是被穆延挑得让开了道路,最终燕齐军将领还是没给穆延挑飞自己的机会,只不过就是要替前面招惹了穆延的其他将领承担罪责而已。
而如同武老邪的安排一样,虽然穆延是因为燕齐军将领被自己挑开而再次打穿了前进的道路,但不等穆延冲入燕齐军将领让开的缝隙,那些燕齐军将领后面就又冲入一人直接将穆延的出路给牢牢封堵住了。
跟着等其他燕齐军将领也行动起来,再次被合围的穆延却没有更多担心。
随意将手中长枪往自己前进的方向一挑,不等那些燕齐军将领让开或被自己挑开,穆延的身体就跟着枪势一起撞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不仅原本挡路的燕齐军将领被穆延扫到了一旁,甚至作为第二道拦阻的燕齐军将领想要重新封堵上穆延的出路也不可能了。
毕竟在穆延的长枪并没有收回去的状况,缺乏收枪间隙,又没到一定武艺程度,燕齐军将领根本就做不到阻挡穆延的离开。
因为他们即使真有人想怀着以命换命的心思来阻挡穆延,但在根本换不了穆延的命状况下,这自然无法成为他们坚持的理由。
然后看着穆延再次突围而出,武老邪也不禁牢牢闭上了双眼。
因为这若是在平原地带,只要集结足够多的燕齐军将领或许真的不难围困住穆延。可在本身就受各种地形条件限制的状况下,只要燕齐军将领的武艺没达到一定程度,那根本就阻挡不住一心只想着离开的穆延。
只是这事不仅武老邪没办法,相信任何人也无法在瞬息间就让这些燕齐军将领的武艺增长到足以阻拦穆延的高度。
所以不是不想,只是做不到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