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洛晨沉吟了一会，心中更感内疚，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厉老，对不起，我不能到华清去找你报道了。”
“啊？为什么？”厉一丁声音立刻提高了几分，“出了什么事情吗？是不是有学校给你开出了更好的条件？是燕大？”
燕大和华清每年都会为各省高考状元争得不可开交，甚至会开出很多优惠的条件，厉一丁有这种想法，也很正常。
“厉老，不是燕大！”洛晨摸了摸脑袋，“是我自己的事情，因为家里的原因，我需要到东海去做一些事情。”
“东海？”厉一丁迟疑了一下，有些失落地问道，“那你考虑好上哪所大学了吗？”
“我要去东海，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震旦大学！”洛晨有些歉疚地说道，“不能成为您的学生，真的是非常遗憾。”
“震旦大学？”厉一丁轻咦了一声，随即哈哈大笑着说道，“谁说不能成为我的学生了？我这就去和校长申请，这几年借调到震旦大学去。震旦大学的葛校长前几天还邀请我担任客座教授呢，这次我就直接到震旦大学去担任教授，”
“厉老，为了我这么大动干戈，不值得。”
洛晨没想到厉一丁居然还是这么一个雷厉风行的性子，有几分不好意思地劝说道。
“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厉一丁严肃地说道，“到了我这个年纪，最担心的就是衣钵传人的事，所以一旦发现好苗子，我当然要不惜一切代价！”
这样一个年迈的老人，早就到了安享晚年的时候，现在还要因为自己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到另外一个城市去。
洛晨心里很清楚，厉老说得如此坦然，其实就是为了宽慰自己心中的那种愧疚感。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去找校长，办理交接事宜了。”厉一丁哈哈笑着说道，“经济学界一直都有南张北厉的说法，这下要在震旦大学聚齐了，张宏观最近也在为弟子的事情发愁，我可不能让他抢走我的宝贝学生。”
听着厉一丁老顽童一般的话语，洛晨心中一暖，更对这位蜚声学界的经济学大师产生了几分尊敬。
挂断电话之后，洛晨心中再无牵挂，走回教室之后，在志愿填报栏，郑重地写下了“震旦大学”的名字。
“其实我也考虑过震旦大学的，只是当初因为离老大太远了，所以就放弃了！”牛凯随后也在自己的志愿填报栏上写上震旦大学，笑着说道，“如果老大选择震旦大学的话，那咱们两个就又可以在一个学校了！”
洛晨重重点了点头，手里攥着长命金锁，想想自己账户里那每月多出来的五万块钱，心中隐隐产生了一种期待。
或许自己的身世之谜，以及爸爸这次离家出走的事情，都可以在东海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