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老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来路,我怕贝贝会有危险,我得下去找她。”
一旁始终没有开口的穹叔,轻声的说到“她只能是走了。”
我心里一动“走?往哪走?退路已经堵死,不说逆流水洞,单单是那万丈血婴崖她就很难上去。”
穹叔忽然神情异禀,随即冷笑一声“她是卓家人,自然有她的法子。”语气有些轻蔑,但我隐隐嗅到一丝丝自嘲的火苗。
我和廖军齐声道“卓家?”
穹叔的一只眼睛顿时燃起一缕光泽,目光一下子移到别处,有些轻佻的闪躲。
我脑海里想起穹叔的再三提醒,还有贝贝欲说难言的隐衷,我心里却更像燃起无尽的迷茫“你和卓贝贝好像有好像很熟悉,你们认识吗?”
穹叔的一只眼睛怔怔的看着我,像是石头入水荡起的涟漪,瞬间又消逝不见,“有些事情不知道未必不是好事,既然她离开了,我又决不能说,到时候你会知道的,宿命难偿。”
我不禁重复到“宿命难偿,”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怕知道他口中的答案。
廖军看着我们,嘻嘻笑了“海子,就你那卓马子,身手不错,枪法又好,我看就算十个男人都对付不了她,穹叔说得对,那女人那么有能耐,吃不了亏,你还是多操心你自己吧!”
我一咧嘴,甩了他一眼“廖军,你别一口马子,马子的,俗气。”
“哟,我们的萧哥还是个护妻狂魔呐,以前还真是看走眼了。”廖军又转脸对穹叔说到“看来穹叔还是有先见之明的,怕你以后让媳妇欺负啊!”
“滚!”
“嘘……嘘“嘘!……!”
“怎么了?穹叔。”
“那七棱镜有问题。”穹叔右眼放着精光,凌厉逼人。
我这才看到那镜子居然在流血,如同鲜红的粘血浆带着筹和的血丝,涓涓的从棺材里流出来,染红着越来越红的泉。
“怎么会有人将一面流血的镜子葬在棺材里?”随即我看着穹叔微微皱起的双眉,心里却多了几分寒意。
廖军楠楠道“我早说这海墓邪性,他娘的什么屁事都有。”
穹叔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盯着那面流血的七棱镜,竟出了神,顿了好久,神情一凝,急忙说到“我们得赶快离开这儿!”
廖军楠楠接到“鬼知道下面还有什么邪乎玩意,我们就这么下去,还能不能有命在都不知道!”
穹叔声音冰冷至极“留在这,我们只能乖乖等死。”
我开始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一看到那泉底我是彻底知道被玩死了,只见密密麻麻的人头像是一对红色的巨型蚂军团,轰动着那片血红的泉,浑身都是腐烂的血皮肉,就像一刀刀地刚被凌迟一般,一条,一条的掉在青筋栓起是碳黑的人骨架子上,抖动着浑身的血水连肉一样的,耷拉在外面,两只猩红的眼珠像充了血灯泡一样鼓起老高,腐烂的脸上露出黑森森的骨壁看着很是惊悚。
伴着哗哗啦啦的水声,那腐烂的血尸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的水里凸起,移动。
我心里一凉“现在走……是不是晚了……些”
“他娘的怎么才一会功夫,那些沉下去的血婴又成了这副模样,滚犊子玩意,瞎折腾老子啊!”廖军随即瞪了我一眼“下次就算你姓萧的说上老天,老子都不跟你倒海斗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我咧嘴苦笑不得,骂道“怂玩意啊,闭上嘴都知道就你会胡咧咧,现在保命要紧,他娘的真想见阎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