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海,这两天你死哪儿去了,工作也不做,稿子也不发,跟我玩儿人间失踪,是不是!”
看着一嘴唾沫星子横飞的大嘴领导,我也真是无语了,轻声说到“领导,你不是说做我们这一行的,要多看,多跑,多想,编辑这职业也是要有灵感…………”
领导是我们社的总编,人长的挺瘦,眼小,鼻子小,简单的来说就像一张长腿的大嘴,一个脸上这嘴可真是格格不入,他娘的说磕搀都是恭维,就不说口臭之类的异味了,当时那两颗插缝太大的门牙,除了说话漏风,还喷口水星子,臭哄哄的黏液就真比那古墓的僵尸还恶心,人家毕竟已经沉淀了千年,大嘴这可是现做的新鲜。
大嘴咳嗽一声“你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
我看他一脸市侩样,苦笑不得“瞧这话说的,当然您是领导了。”
大嘴哈哈笑了“小海啊!你这人,又会偷懒,又会变着发的要钱,就是长了一口好嘴,说话嘴里抹油,中听。”
我不由得暗暗苦笑,这是骂我的多还是夸我的多呢?我看他上下大量我,搞得我浑身起毛“领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去跟呢?”
“哟,你小子还挺机灵的,这不是,最近那两班倒墓贼打得一塌糊涂,都上新闻了,说什么海派和土派要归并了,说不定还有什么出土的宝物呢,这可是大新闻啊,你反正也懒了两天了,就你去吧!别给我搞砸了啊!”顿了一会又继续说到“小海啊!你看看你这些年为我们报社做的什么呀,人家都说你靠着大树好乘凉,就是皮不动,你也想想啊,你也是我手底下的老兵了,这次的事你可得给我做好了,也给我涨涨脸,别老让那几个老头儿拿我开涮,说我养的都是什么懒汉。”
我顿时无奈的挠挠头皮,也是啊!曾报社的工作还是以前爷爷的老船头给我介绍的,天天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来上班,不是我不看重这份职业,就是觉得太无趣了,整天码字赶稿,搜集最新的新闻资料。
看着芝麻眼,忽闪着小光的大嘴领导,我忽然觉得这货太猥琐了,一脸胡子拉碴的,还一个劲的盯着我的裤裆,我暗骂到“他娘的都成老油条了,还想扣我豆腐。”
我立刻正色说到“领导,这活儿交给我跟,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说完一个溜烟瞬间逃离他的视线。
说来也奇了怪,从水宫回来也有两个多月了,贝贝和廖军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我也尝试找过他们,办证局压根本没有这两个人都登记,穹叔和姜皓更不用说了,他娘的说什么死了三十多年,竟是扯淡货,都不用真名实姓,查也白搭,再加上三天前报到的新闻,就提过盗墓团伙火拼,据说警局还特地把这次事件,定格为311惨案。
一路上堵车还真是讨厌,无聊时间只能用微信打发了。
我才滑开微信“铃铃铃!”
一看是老领队,他还是顶着一头雪花色的短长发,就跟清朝末年剪掉长辫子留汉奸头一模一样,不过他老人家可认为这是先进的光荣传统,从年轻到七八十岁,从来没换过发型,说得好听点儿是老观念,难听点儿就是古板守旧,他这人就是犟脾气。据说的那十年,就因为这一头的中长发,批斗过不下三十回呢,甚至还有红卫兵刚给他剪成平头儿,结果第二天他把那红卫兵家的山羊活剥了皮,顶了一头白色的山羊毛当头发,他娘都成了贝多芬了。
自那之后谁也不敢碰他那一头汉奸头,每天夜里不是割人家的猪就是剥人家的牛,鸡鸭鹅驴,样样“剥来顺手”而且撸了之后一样是活生生的,还没碰到血管啊,都成了一个个小光腚,这手艺是没话说,谁家的畜牲光着屁股乱窜,这多多少少还是很难看的。
还是以前考古的时候轻手轻脚养成的,弄到现在只能在乡间开个貂皮铺子,卖毛料了,毕竟都快八十岁的人了,不服老都不行啊,年轻的时候只顾着兴趣爱好了,整月整年的不是下墓就是下海,你是与现在浑身骨头节子都有坏死性风湿,毕竟墓室穴道里阴气重,寒气深。
看着视频里苍老的不成样子的老领队,我心里突然发酸,好像看到了祖父的影子,算年纪祖父和他是老同学呢,如果她老人家现在还在世的话,他们年纪也不相差不了多少,我看着他,还没开口,他却笑呵呵的说到“小海啊!领队想你了,最近还忙不忙啊,唉,你们这些年轻人整天都看不见脸的。”
我也笑了,但是却很苦涩,“老领队,最近身体还好吗,风湿痛就给我打电话,我会马上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