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宫亦绍给急坏了。【】
看着个阵势,王老实这是要闹翻天。
再瞅着那帮二货们,真没一个能让人不着急的。
宫亦绍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这帮人分二个群体。
一个是真想跟着王老实去惹事儿,就为过瘾来的,不嫌事儿大。
另一波儿也是撺掇王老实来个痛快的,他们是看热闹,过眼瘾。
急诊大厅里乱成一锅粥。
唯一有点权威的两个警察也蔫了,尤其是那个通风报信的,心里一直在敲鼓。
王老实说了那一句话转身就走,心理上的折磨不轻。
所里指导员的电话不停的打进来,他不敢接。
短信来了,他也没敢看,看了又能干啥?
另一个警察的电话响,他也拦着,别接电话,接了都是病。
结果就是弄得两个人都紧张兮兮的。
现在宫亦绍也不想别的了,就怕王老实把事儿闹大了,对王老实自己不利。
还是护士出来,一嗓子让大厅里静了下来,“安静点!里面正抢救呢!”
不一会儿,两个前苏村的人满头大汗的回来了。
他们手里拿着一张单子,奔着医生办公室去了。
王老实绷着脸不说话,这操~蛋的制度,不管病人多需要,这用血程序就是那么扯。
得医院开出用血申请,病人家属去血站审批,然后交费,拿着审批单子回医院,再交费,才能用血,一般情况下,医生都学精了,本来用二个单位的血,开单子的时候,写四个单位,审批回来的必然是两个单位,自动减半儿。
不管是医院还是血站,成了你知我知的潜规则,真不知道他们玩儿的什么把戏。
似乎就是让病人家属知道,血很紧俏,找你收钱多了点,你还得认便宜,至少能用上血。
王老实已经懒得再想这个糟心的了。
宫亦绍还是找到了能克制王老实的人选。
王庆阳,王老实的三哥。
他在王庆阳耳边说了些什么。
王庆阳就过来拉着王老实出了急诊大厅,在一个背静的地方,他问王老实,“你一会儿要干啥?”
王老实说,“不干啥!”
王庆阳不信,“不干啥,这些人都来做什么。”
王老实说,“吓唬人的。”
王庆阳瞅着王老实说,“老四,三哥不如你懂的多,可三哥也知道,有些事儿不能做,文东的事儿是让人生气,总有办法找回来,可你要迈出那一步,就回不了头啦。”
王老实大概明白了,这是宫二的话,自己三哥的文化水平,说不出这档次的文邹邹来,“我要迈哪一步?”
王庆阳又指着不远处还在待命的一帮人说,“他们来干啥的?”
王老实说,“跟你说了,吓唬人的,三哥,我不傻,要想让别人给咱办事儿,咱得先让人知道自己能办!”
“啥?”
三哥有点不大明白了,王老实说的有些高深。
王老实说,“敲山震虎,一劳永逸。”
王庆阳说,“你的事儿,我不懂,但我不能让你闯祸。”
王老实笑了笑,拍着三哥点肩膀说,“且看着吧,一会儿就有回音。”
王庆阳更迷糊了。
王老实仰头看着已经有些模糊的夜空说,“临走,我得给他们留点念想。”
这句听懂了,“你要走?去哪儿?”
“去领略下这个星球的精彩。”
王庆阳似乎懂了,“你这是要去玩儿?”
王老实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脚,似乎在跟自己说话,“差不多吧,就算是玩儿,我也要玩出精致来,真正的玩儿家才是赢家。”
王老实不是吹牛掰。
他的一系列假动作,惹得京城里一些人大晚上的睡不着觉。
刘彬来得晚,他陪着小云去了京郊,接到电话,老远赶到医院,任务就是告诉王老实,事儿有人办,你千万别冲动。
靳玉玲也来了,林子琪都被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甭管谁来,看医院里那个阵势,都心头突突的跳。
王老实真的怒了。
白老大也来了,他这老流氓的脸就没地方搁了,要不是曹老板拦着,这老家伙指不定做出什么来。
反正白老大这次人丢大了去啦!
王老实得到的答复是,从严、从快、从重。
他没说话。
第二句话是,不管涉及到谁,决不姑息。
王老实当着很多人的面儿问宫亦绍,“我也没做什么坑蒙拐骗的事儿,至于吗?”
宫亦绍答不上来。
这事儿,王老实这么一问,算是给了一个台阶。
王老实刻意营造的气氛,被靳玉玲一句话给破了,她低声在王老实耳边儿说,“差不多就行了,别玩儿过啦!”
这话就是告诉王老实,你这货,别嘚瑟啦,见好就收。
要不是实在不合适,他差点乐起来。
王老实走到武娟跟前儿,武娟一直在偷眼儿看他,见王老实过来了,赶紧忸怩着喊了句,“十三叔!”
这帮货们都受不了了,十三叔这个名号实在不能忍。
此情此景又实在不好笑出来,一下子,呼啦走了个干净,都跑车里笑去了,‘十三叔’足可媲美‘十三姨’,以后王老板有的叫了,‘十三’啊!
看着武娟那模样,王老实心里真有愧,今天小两口糟的罪,不全是自己的问题,但至少有。
“文东福大命大,后面我会让你九叔安排,你有什么要求,就跟他说。”
武娟想说点什么,犹豫了下,终归没说出来,而是低下头说,“没啥要求,只求文东没事儿就好。”
那个钱指导员,电话没打通,在不知道啥详细情况下,迅速做出了判断,那浑小子闯大祸了。
他赶紧联系人,小六一伙儿五个人,直接被抓进了所里。
钱指导还做了另一个明智的决定,自己回避,请所里一个副所长出面办。
喝多了小六等人,说话基本不够当人的条件,但也说出了个大概轮廓。
他们捅了人,好几刀,至于死活,不知道。
副所长也知道这事儿估计小不了,请示了所长。
所长还没到所里,局里就来命令了。
副所长同志真替钱指导捏了一把汗,悬了又悬啊!
不光他们这个所儿,其他所里也接到了局里的指示,针对一批影响社会治安的无业人员,进行集中打击处理。
后续接手的警察到了,鉴定的过程简单的令人发指,就问了问医生几句话,就在结论那儿标注重伤。
明白人不少,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小六等人根本不用考虑什么情节之类的量刑条件,直接满格到十年是妥妥的。
东牌楼门店的问题,三哥的意思是从村里调人过来接手。
王老实没同意,“就这么搁在那儿,损失由他们承担。”
王庆阳犹豫了,这样做最后扯皮,本分农民出身,天生就怕这样的麻烦事儿。
王老实说,“三哥,你啥都不用担心,钱肯定会有,你就算好损失多少钱就行,咱也不讹人。”
三哥王庆阳处于对王老实的绝对信任,勉强同意,他心里想着是有人赔钱更好,没人陪,他也不跟王老实说,免得老四得罪人太狠。
“那行,回头儿我让会计查查帐,再算一个数儿出来。”
王老实瞅了瞅远处已经无声的武娟,说,“把这事儿告诉文东两口子,让他们安心修养。”
警方这头儿发力了,白老大也没闲着。
这事儿严格说起来,这几刀如同直接捅在老白的脸上。
他这个江湖老混混真发起狠来,动静不比别人小。
白老大跟自己的手下说,“这次我是活鱼摔死了卖,还踹了两脚,脸都让人抽肿了,好啊,多少年了,我也有今天!!”
“这事儿甭管牵扯到谁,都给我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