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北唐重臣,任真有诛灭叛徒的义务。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丹青道的这三人活着离开。
一打三又何妨?俗话说得好,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就不信,自己会输给三个有明显软肋的败类,在他眼里,他们加起来还不如一个烬更难对付。
听到他的话,吴酬明显一怔,“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名号?不对……难道你也是中原人?”
中原强者云集,丹青绝只是一支没落流派,吴道梓的名气远没到家喻户晓的地步。连很多中原人都不知丹青绝的名讳,在与中原隔绝的荒川里,又怎么会被人随口道出?
除了有鱼部的核心人物,荒族各部落并不清楚,他们三人是来自丹青道的外援,任真又是怎么知道的?
听任真的话意,连丹青道叛唐一事都知道,这太不寻常了。
任真脸色微异,暗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唐军即将赶来,大局已定。即使暴露身份,我把他们就行。”
他看着吴酬,心意一动,“这蠢货倒是提醒我了。既然他是吴道梓的儿子,稍后我主要攻击他,另外两人肯定心慌意乱,或许会露出大破绽。”
以一敌三,他有信心自保,至于能杀死几个,这点没有把握。而吴酬的身份特殊,如果他死在荒川里,齐先生和典庆回中原后,后果可想而知。
齐先生不知他的算盘,冷哼一声,阴恻地道:“知道咱们的身份,还敢大言不惭,果然荒川里都是一群蠢货!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今天都难逃一死。”
说罢,他控制着卷轴,率先朝任真发难。
吴酬和典庆见状,不再犹豫,紧跟着出手。
吴酬的法器是一捆竹简,名为汗青卷,奇特之处在于,所有竹签能自由拆分,既能当密集暗器使用,又能组合成不同的样式,发起不同的攻击。
至于典庆,身材高大凶猛,属于防御力量型,他驾驭着一块砚台,不停隔空砸任真,虽然招招势大力沉,但明显笨重迟缓,跟不上任真的速度,便构不成威胁。
这三人联袂出手,都是隔空施展道法,并不敢欺身搏斗。任真看在眼里,无需思忖,便在闪转腾挪的同时,渐渐拉近跟三人的距离。
若非帮手赶到,这会儿功夫,齐先生已经死了。纵使如此,无法限制任真的敏捷身手,他们就仍难消除最大的威胁。
面对三种法器眼花缭乱的攻击,任真挥舞横刀,绽放强大的刀意,正面硬撼的同时,又以狂骨诀闪躲竹签的偷袭,一身轻功施展到极致。
他心里暗暗庆幸,“还好我练成狂骨诀,若非身手显著提升,恐怕真挡不住这么疯狂的攻击……”
短短数十息后,他如愿以偿,逼近到三人面前。
决出胜负的机会也到了。
他按照既定方案,脚下风神步加速,挥刀斩向一侧的吴酬。此时距离极近,吴酬大惊,哪还来得及把散开的竹简聚起来,只得仓皇倒退。
他刚退出数步,齐先生便反应过来,攥着毛笔,直刺向任真背心,同时怒吼道:“保护公子!”
任真是七境强者,如果让他全力袭击吴酬,以吴酬的道行,绝对凶多吉少。
无需提醒,典庆已经意识到危机,迅速驭起砚台,飞到任真前方,试图阻挡他的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