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马平汉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可以有任何纰漏。
处理完办公桌上的一堆文件,马平汉上位太突然,秘书一职还空缺着,警察局的大小事情全落在他一个人身上。
这几天忙的马平汉头昏脑涨,好几天都没合上眼,好不容易有时间打个盹,这时又有人敲门。
“进来。”马平汉招呼了一声,办公室大门打开,一名身穿便衣的警察匆忙小跑了进来。
“局长,如您所料,大鱼果然上钩了。”便衣警察一脸喜色的说道。
“好,来的正是时候。”马平汉激动的站起身,顾不上那便衣警察,急忙甩门而去,向杨灿汇报这一利好现象。
没多久后,杨灿亲自带队,集合了两个保安队人马,直奔城北季府抓捕而去。
马平汉坐镇警察局,特意在杨灿带队抓捕廖北风的这个节骨眼上,来审讯室看廖平原一眼,显然是要以胜利者的姿态,再来羞辱廖平原一番。
审讯室里,廖平原披头散发,光着上身被锁链拷在刑具上,鲜血淋淋的身体上,遍布触目惊心的伤口。
各种非常人所能承受的酷刑,几乎在廖平原身上全都用了一遍。
看得出来,廖平原确实已经奄奄一息,手脚指甲都被拔掉,甚至有几根手指已经被斩断。
这副凄惨模样,即便最终能活着走出这里,后半辈子那也是个废人了。
哗啦一声,马平汉将一桶浸了盐的冷水泼在廖平原身上,刺激性液体融入廖平原的伤口,顿时将廖平原生生痛醒过来。
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发出呻吟,廖平原全身肌肉抽搐,脑袋慢慢抬起,满是怨毒的双眼死死瞪着马平汉。
“呜哈哈……”马平汉见曾经意气风发的廖北风露出这副姿态,脸上挂着病态般冷酷笑容。
他贴近廖平原,低声道:“局长大人,这酷刑的滋味怎么样啊,哈哈……”
“嗤!”廖平原冷嗤了一声,嘴角微翘,笑容分外的阴冷,仿若来自地狱的死神微笑一般:“哪来的野狗,叫的真他娘难听。”
马平汉不怒反笑,他就喜欢廖平原硬气,因为廖平原越是硬气就能为他争取到越多的时间。
“难听吗?那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个更难听的消息吧。”马平汉用随身携带的手帕垫手,抬起廖平原的脑袋笑道:“杨厅长已经带队去抓你那个土匪儿子,不出意外的话,你们父子很快就能团圆了。”
“怎么样,这个消息难听吗?”马平汉羞辱道。
廖平原脸颊抽搐,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狗,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疯了似的剧烈挣扎了起来,甚至用嘴去咬马平汉,但却被马平汉避开。
“啧啧啧,堂堂的局长大人,怎么像条狗一样,还会咬人哇。”马平汉丢掉手帕,故意贴到廖平原面前冷嘲热讽。
廖平原气不过,一口血沫吐出,喷了马平汉一脸。
“啊……”马平汉满脸血污,被廖平原气的浑身发颤。
他抄起一旁皮鞭,疯了似的狠抽着廖平原,嘴里不忘破口大骂。
而廖平原却仿若毫无痛觉一般,反而在这一顿毒打之下,疯狂大笑。
他的笑声沙哑锐利,像是什么东西的摩擦声,十分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