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叫什么话,我就问你两句,怎么就欲加之罪了。”李长贵真是服了。
这廖北风真是全身上下都是嘴啊,李长贵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话说的太重了。
徐东来也是被廖北风这套说辞惊得膛目结舌,他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巧舌如簧了,这他娘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就差把死人说活过来了。
“你枪毙我吧,是我辜负了排长的信任,没当好这个班长,没有用生命履行排长的三大规矩,死了也不足惜。”廖北风低着头,一幅辜负领导,辜负党国模样。
“嘿,你还给老子端上了。”李长贵感觉自己被耍的团团转,一把火上窜,掏出手枪便怒吼道:“你以为老子不敢毙了你吗!”
“行,你要毙我,那得先把一班长毙了。”廖北风抬起头,一幅死也要死个明白模样。
“我?”一班长本来还在看好戏,突然被点名吓了一大跳,急忙辩解道:“我是受害者,凭什么枪毙我。”
“凭什么?”廖北风一把推开李长贵,点指着一班长道:“咱们排的三大规矩是什么?”
“这……”一班长反应不及,刚要整理思绪回答,廖北风却率先打断道:“一要服从指挥,二要团结精神,三要不怕死,是吗?”
“是,是这三条规矩。”一班长急忙答道。
“那我就要请问了,你他娘的做到哪一条?”廖北风厉声大吼道:“你一条都没做到,既不服从指挥,又不团结精神,三还怕死,你说,排长枪毙你过不过分?”
“大家说,过不过分?”廖北风不忘鼓动其他人说道。
“不过分!”炮楼和其他三班兄弟,异口同声的喊道。
李长贵和徐东来两人听的一愣一愣的,一时间反倒忘了继续责问下去。
廖北风则抓住时机,开始替自己叫屈道:“一班长这样的人枪毙也就算了,他丢了我们排的脸,该死,可连我也要枪毙,这算怎么回事儿?”
“咱们排的三条规矩,我是一条没落啊。临危受命当上班长,履行着排长临走时下达的命令,最后怎么样,我带着弟兄们是要吃有吃,要穿有穿,要住有住,这命令不仅没打折扣,反而还超额完成了是不是。”
“我该枪毙吗?”廖北风看向三班兄弟问道。
“不该!”弟兄们兴奋答道。
“你这是强词夺理!”一班长忍不住了,照廖北风这么说下去,他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事实胜于雄辩,你自己摸着良心看看,我是强词夺理吗?”廖北风反问道。
“你……”一班长快吐血了,他打不过廖北风,更说不过廖北风,眼下只好将目光投向李长贵,哭诉道:“排长,排长,你可别听他胡说啊,我,我才是受害者啊。”
李长贵黑着脸,这就是他的兵,怂包软蛋,说不过人家不会上去揍廖北风一顿啊,在这里丢人现眼!
徐东来也是无言以对了,原本是找廖北风问责来的,结果问责没问成,按照廖北风的说法,似乎反倒还得给廖北风进行表彰嘉奖。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啊!
“你带的兵,哼,真是一个比一个本事儿啊。”徐东来算是不敢在这里呆下去了,急忙找个台阶给自己下,说完转身就走。
李长贵黑着脸,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又是顶头上司施压,又是部下闹事儿,他娘的还有没有个消停了。
“你小子,你就作吧,以后训练有你好看的!”李长贵瞪了廖北风一眼,也是没脸继续呆下去了。
开玩笑,就廖北风这张嘴,再待下去简直就是自取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