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城门前停下,一个包着红头巾的威尼斯商人帮我拉住缰绳,一双我很不喜欢的小老鼠眼睛四下乱看,像是在数我带进城的士兵数目,貌似很不满意只有这么点人。
“大人,城内的局势还没有控制住,叛军的抵抗很顽强,司令官派我们先过来把城门打开接应你,请马上进城帮助我们,这些就是所有的不对了吗?”
“你们的舰队司令在哪里?”
我一边命令公牛整合士兵列阵,一边低头询问老鼠眼,眼前这个贼眉鼠眼的货让我很不舒服,恨不得照着他的小眼睛来上一巴掌,天生一张欠揍的脸。
“我们大人在城中广场那边,敌人很多,他们脱不开身。”
老鼠眼指着密密麻麻耸立的建筑对我说道,一只手很自然的伸进衣服里,但他不知道的是,这句他认为很正常的回答,却暴露了他的身份,同时也救了我的命。
其实仔细想想,上帝他老人家对我还是蛮不错的,给了我一项被动技能,那就是运!总能在命悬一线的关键时刻拉我一把。
我抽出挂在马鞍上的弯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老鼠眼一刀砍下,他的上半身保持着惊恐的表情,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身体直接被我分作两段,温热的血水喷了我一身,顺着台阶往下流淌,就好像在表面上涂了一层厚厚的油漆。
身边的人被我吓坏了,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大人突然暴起杀了自己的盟友,只有公牛警觉的提起盾牌保护在我的身前,对身边发呆的士兵们大喊道:“列阵!盾墙!”
话音刚落,轰鸣的号角声响起,城墙小巷里突然出现数不清的叛军,魔术般纷纷从隐藏的角落现身,站在高处的弓箭手居高临下的发射箭矢,几个还没来得及躲进盾墙的士兵被射中,惨叫着摔倒在地。
其余人在公牛的命令下,已经列好防守盾墙,漫天飞来的箭矢大多被盾牌挡住,并没有造成有效的杀伤,但却传播了无形的压力和恐惧,士兵们只不过下意识的躲在盾牌后执行命令,眼神惊恐的找不到焦距,尖叫着给自己壮胆,我们身后铁栅门的齿轮开始扭动,然后缓缓落下。
“糟糕!他们要关闭城门!赶紧撤……”
我连滚带爬的从马背上跳下来,骑着马目标太大,几乎有一半的弓箭手都冲自己放箭,简直就是在拿生命开玩笑,再说拥挤的步兵方阵,被挤在里面也很难策马逃跑。
公牛架着膀子,撞开因为受到伏击而不知所措的士兵,拿过身边几个亲信的盾牌,放在城门边缘勉强顶住缓缓落下的城门,扯着嗓子焦急的大喊道:
“大人,你先撤,我殿后!”
说完一脚踹倒一个丢盔弃甲,想要临阵逃脱的士兵。
阵型已经全部乱套,每个人都争先恐后的往城外逃跑,结果全部堵在拥挤的城门处,推来推去动弹不得,就好像许多人再解一个绳套,最后解来解去变成了死结,不需要敌人亲自动手,我们就已经自己把自己困住了。
“我被挤的根本动不了,就像该死的过年回家的火车,让城门口的士兵先撤,看看科勒过来增援了没有。”
我是多么想果断的把挡路的这些人砍死,但这样做的话不仅于事无补还会伤了士气,反而帮了叛军的大忙,源头不疏通在后面干着急也没有用,肿瘤一样堵在门口的士兵先出去才是关键。
“大人,他们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