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的雍澈直到天明也没想清楚自己究竟为何会有种莫名的失落。(看啦又看手机版)直挨到饭点,看着比自己还失神的雍溪,他才强挤出一丝笑意,贴着妹妹耳朵道:“丫头,昨晚到底把钥匙藏哪了?竟能瞒过三叔!”
雍溪拉的很长的脸似乎短了些,得意道:“想骗过我爹确实不易,我就猜到放哪都不稳当,可他不知道,那钥匙我藏在会动的地方!”
雍澈奇道:“会动?哦!是了,灯下黑,你放在你爹身上,他只在别处找,哪会摸到自己身上!”
雍溪闻言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含笑道:“大哥你说的本是不错,可我哪有那么能耐,能让我爹不发觉?我只是揣着钥匙在院里走了一圈,然后便回屋看我爹卖弄轻功啦!”
雍澈恍然大悟,“好个鬼灵精怪的三丫头,连三叔都着了你的道!你若是个子,倒正好袭了你爹的衣钵!”
雍溪却气鼓鼓的道:“老大你少拿我开心,我昨个儿得罪了谁,让干嘛干嘛,却挨了顿好骂!”
雍澈不愿再提昨晚之事,略宽慰两句便去吃了早饭。饭后郎元钧又找他过招,有了昨日的风波,雍澈自是百般推脱,死活不依。
雍书尚未出院门,见不得雍澈这股哏劲,破口大骂了他两句。雍澈万般无奈,只得答应出手。
此番再行比试,一则郎元钧有了防备,不再多去合计雍澈招法优劣,只是见招拆招,寻觅战机。二则雍澈不知昨日得手乃是误打误撞,只道祖宗本事厉害,不敢再次轻使,只是用了雍书教的功夫应招。
如此一来,二人倒斗了个旗鼓相当。二十合时,雍澈见郎元钧一记戳脚功力不纯,露了破绽,暗忖便只一招拂兰指定然得手,只是不敢再使。待他转念过后,再以戳脚还招,已失先机,郎元钧一转身背向他高抬一脚,正中雍澈胸口。
雍书、郎元钧二人都没想到,只此一招便能破了雍澈驾轻就熟的戳脚功夫。郎元钧虽心下窃喜,仍是赶忙扶起雍澈。
雍书却冷笑道:“雍少侠,身怀绝技不用,干嘛还使我教的下乘功夫?”
雍澈一脚挨的虽不甚重,可仍是胸口发闷,气息滞涩,听雍书说话阴阳怪气,只得连忙起身,“我昨天看三叔不乐意,那拂兰指便不敢再在您老面前使了。况且这门功夫精深玄妙,我还没摸着门道,上次和那帮学员兵动手时,也是时灵时不灵的,郎师兄得了您老真传,功夫了得,我就更不敢擅使了…”
雍书奇道:“怎么?上次你伤了十多个人,用的不是我教你的功夫,是那拂兰指?”
雍澈怕雍书不悦,忙道:“不是不是,起初我确实先使了八卦掌,后来地上躺的全是人,使不开步法,我换了披挂才好些。但放倒三五人、中了两三下后,累的实在不行,不知不觉的才用了拂兰指,发觉那拂兰指虽不见得多厉害,倒是省力得很,所以往后便使开了…”
雍书疑道:“我昨个儿见过你施展啊,就你那微末道行,想凭那套指法伤人,定要到三招开外,又哪省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