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点了点头,郭心阳又道:“雍子澄学医于其父,学武于其叔。()他学艺未精,功力尚浅,已有如此能耐,那雍文轩实在值得一会。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这路指法若有二三十年的功力,奉天城内应该少有敌手,可这雍文轩名头显然没有这般大…”
梅清问道:“我不深练功夫,只是瞎猜,你说会不会是这人资质一般呢?”
郭心阳断然道:“绝对不会!雍三先生这人我虽没见过,可听雍子澄说,那去他堂里买药,这人只远远看了我几眼,就知道我功夫高过子澄。单这一点,他资质便远高于我!”
梅清笑道:“哟,难得你郭会长也夸别人!”
郭心阳也笑道:“我可没少夸我们梅大部长色艺双绝,文武双全!”
梅清啐他一口,二人又要举杯,雍澈却不知何时已从内室出来,倚着雕门向二人道:“两位大哥趁我不在偷酒喝!”
三人这顿酒虽不如雍澈前几日和史鹏举等人喝的那般生猛,可陈酿后劲绵长,雍澈又已醉了一回,这会儿再饮,更加力不从心,他不愿在郭、梅二人面前失态,落座后没喝几杯,便对他们道:“二位兄长,弟不胜酒力,大考之日又已临近,这会儿就先告辞了。”
郭心阳忙道:“才没喝几杯,时间也还早呢,怎么就要走了?”
雍澈愧道:“非是弟不给二位面子,后天是礼拜天,我们同泽中学文艺节,我虽身无雅骨,可家中三个妹子都有节目,我是非去不可的,又怕耽误了功课,明儿个得把后天的书给看出来,所以…”
梅清笑道:“你们家倒热闹,单妹妹就仨!”
雍澈苦笑道:“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啊…不知二位兄长有没有这个雅兴,和我同去凑个热闹?孩子家家的,节目不一定入眼,可瞧个新鲜还是有的。”
郭心阳道:“怎么样万里?子澄兄弟请咱们了,咱们也给雍氏三姝捧捧场去?”
梅清笑答:“好啊!想当年我在同泽时,那文艺节舞台上的大字都是我写的!唉,这说话间也两年多了啊!”
三人便在散席前定下后天在同泽中学门前集合,同去观看文艺汇演,郭心阳送梅清、雍澈二人出了院子,又让家仆驱车分送二人回家。
次日雍澈醒的甚早,这次头却不疼,想来是喝了好酒不至宿醉。上午宁思过来,雍澈将明日和郭、梅二人一起去看文艺汇演之事与他说了,却瞧着宁思并没太大反应,只说了句无妨,难免好奇雍澈怎么识得冯庸大学的学生,雍澈推说是燕怡堂里的主顾,诊病时遇见,并无深交,只那梅清是同泽师兄,由此才亲近些。
宁思只点了点头,说了句听过此人,便不再多言。
头午饭雍家三姐妹陆续回来,院子里反倒更静了。雍澈觉着蹊跷,起身向窗外院子里张望道:“奇哉怪也,平日里若这仨丫头都在家准不消停,今儿怎么都恬静起来了?泠也倒罢了,那池溪两个这是怎么了?”
宁思也不抬头,翻了页书,淡淡道:“你这哥当的,是一点也不懂女儿家的心思,真是难为了洛姑娘,认识你这么多年人家怎么还搭理你?”
雍澈听了向他唱个肥喏道:“和叶兄大才,弟这厢请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