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事的一方见走过一个黑面长身的英气少年,旁边还有一个戴眼镜的紫衣白面书生,他二人一到,冯庸大学的学生便不似刚才嚣张,都住了嘴,这倒着实让人费解。
只见那黑面少年向主人林公子欠身道:“参海,我过来晚了,见谅。”
林参海赶忙摆手道:“唉呀我了,心阳你可算过来了,好在你在这…”
“你们几个先回吧,过后也甭跟我说什么,但我觉着你们该有话和林参海说。得,也别当着外人现眼,先走吧。”那黑面少年声音不高,似乎也没正眼瞧那几个参与闹事的冯大学生,三言两语便打发了他们,代主人家下了逐客令。
他说完话,直接转过身去,再不看他们一眼,而自那格子洋装学生以下,三四个学生一言不发,便悻悻的走出了舞厅。
那黑面少年又转向挑事的公子哥道:“在下冯大郭心阳,代刚刚那几位同门向您赔不是,您能来便是林参海的朋友,那也是我们冯庸大学的朋友,刚才他们扰了您的雅兴,万望海涵。”
“哪里哪里,刚才我也是一时…”这公子哥话没说完,已见郭心阳转身走回自己那张桌子。
原来他只是来说他该说的话,至于你说什么,与他无关。
林参海见郭心阳几句话便止住了一场风波,也给足了自己面子,心中一扫方才的不快,又摆出主人的派头,弹了个指响,音乐声又起。
“郭副会长,服了!”秋丛见郭心阳回来,忙敬了杯酒。
“哦?现在是在校外,你又不是我们会中之人,你叫我副会长作甚?”郭心阳也不和他碰杯,只是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酒。
“我叫你一声副会长,自是想入会跟着哥儿几个干啊!我要是说想交你这个朋友,这话一是我说不出,二来也太虚了不是?”
“你就不介意我刚刚还…”
“郭师兄,我这人就这脾气,咱们东北爷们儿,怎能那么肚鸡肠!”
修篁笑道:“心阳,我早跟你说过,这子有意思着呢!”
郭心阳笑笑,向秋丛举起酒杯道:“入会的事,不是我定的,你先别叫我副会长,还是叫心阳吧。”
两个酒杯碰撞,两个空杯落下。
修篁和雍澈相视一笑,这样的夜,即使没有佳人与你起舞,也是良宵。
“子澄,秋凌霜都要入会,你呢?”郭心阳又向雍澈举起杯,“还真要守着军医社当你的副社长,固步自封?”
雍澈笑着摇了摇头,“好吧,连凌霜都入会,我也去闹闹,顶着郭副会长这棵大树,争取把军医社做大!”
二人笑着碰了杯,秋丛和修篁也举杯作陪。远离各类团体如修篁这样的人,看着他们如此,也是由衷高兴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