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舜英坠,
问伊胡不归?”
梅清听罢赞道:“太白斗酒诗百篇,子澄你倒省酒,才喝几口就已成章!”
四句吟完,雍澈自醒了三分醉意。他起身将秀松剑交还给郭心阳,向梅清笑道:“万里谬赞,我这几句打油诗,如何入得了梅大部长法眼!”
郭心阳听他诗句里满是凄楚相思之意,便低声问道:“最近没洛姑娘的消息吗?”
雍澈长叹一声,刚欲作答,却听不远处有马匹嘶鸣之声,侧目看去,见山坳里四五骑人马擎着火把游走,他们看见这边的篝火,便驻足而定,单有一骑缓步过来,离得老远就朗声问道:“那边的朋友,我们是东边来的买卖人,赶路错过了宿头,干粮又没带够,你们若有余富的,能不能卖给我们一些?”
郭心阳赶忙收起长剑,向看火的梅清问道:“单派一人过来说话,挺懂规矩。大梅子,咱们还有吃食吗?”
梅清随口答道:“干粮足够,野味也还有,且都是你和阿修打来的,甭问我,要给就给。”
郭心阳笑了笑,向远处那人答道:“那边的朋友,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别提钱了。干粮野味我们这还有些,过来拿吧!”
那人听了答话翻身下马,牵马过来。郭心阳见他打扮朴实,便自囊中取出一包干粮,又掰了半只烤獐子一起给他。
那人千恩万谢的接了去,笑吟吟的问道:“我听几位哥不是本地口音,倒像省城来的。”
郭心阳微笑道:“我们有朋友在此,过来找他玩耍。”
雍澈心赞郭心阳处事谨慎,又见那人一身寻常旅人的粗布衣打扮,毫无特别之处,便又嫌郭心阳太过心。
郭心阳将食物送予那人后不再多言,那人却硬要留下钱来,几个人只是推脱不受,那人只得道:“都是沈阳的爷们儿,留钱是我见外了,出门在外能碰着就是缘分,这么着,哥儿几个回沈阳了来内城东边三义胡同老关家找我,我一定回几位一顿!”
那人说完这话,又啰啰嗦嗦的感谢一番,这才提着獐子和干粮与旅伴汇合,驱马隐入山间。
夜色愈浓,虫鸣愈甚。夜眠山野虽不舒适,可五人困顿了一整日,此时又上了酒劲,便各自拾掇了干草,铺在半熄的篝火边胡乱睡了。
次日拂晓,五人陆续晨起,在泉边简单梳洗后,也不吃早饭,便策马上路。行不过一个钟头,终于上了大路坦途,未至中午,已到了义县城内。五人寻了家最大的客栈投宿,刚将行李放妥,便下楼甩开腮帮子好好吃了一顿饱饭。
饭毕,众人约好先去城外不远处的万佛堂,之后再回县城去大奉国寺,回来歇息一宿,次日再前往医巫闾山。雍澈礼佛日久,知道下午要去拜佛,中午连一口荤腥也不曾碰得,见时辰尚早,饭后又执意沐浴更衣,更将洛英华当日送的星月菩提戴在左腕上,这才和众人汇齐出门。
出城不过三五里,早见一派青山绿野的田园景象。郭心阳见景畅怀,向众人道:“此处人少,我们放开缰赛赛马如何?”
众人均推脱天热日头毒辣,只有雍澈念着他心事颇多,此时难得放松,便不忍拂了他的兴致,接口道:“反正路也窄,就我一人陪郭会长消遣消遣吧!”
郭心阳也不多说,将马头向路旁一拉,含笑道:“雍社长先跑个三五十丈,要不算我欺负你!”
雍澈一听来了脾气,“哪个用你让?要比就一起跑,要不不是好汉!”<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