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篁知他是在玩笑,便交还镇纸,笑问道:“那你说是不说?反正你这屋里好玩意儿不少,我这倭人可都不认识!”
郭心阳和声道:“说说说!刚从帅府回来!”
梅清听了喝道:“这子自己去攀高枝,让我们在这傻等?哥儿几个,抄家伙!”
郭心阳苦笑道:“梅大委员!梅大部长!梅大师兄!梅大温侯!”
“你倒继续,看你还能叫出啥新鲜名目!”
“你听我把话说完,再定削不削我!”郭心阳解释道,“你当我是去玩耍,我是去讨消息!今儿根本没见少帅!”
“啥消息?”
郭心阳含笑道:“侍从室一个熟识的哥告诉我,石大哥一早回来啦!现在正在北大营交割!我已跟他通了电话,他一忙完便过来!”
最高兴的当属秋丛,“大哥他,他回来了?他没啥吧?”
“没啥没啥!”郭心阳笑道,“他是死人堆里几进几出的人了,这回仍是毫发无损!”
本已等得颇不耐烦的众人听了这个消息,又重新归位等起石步岩来。可左等右等,到了两三点钟,饶是郭心阳这能等能挨的主儿也已饿得不行。可他想到石步岩言出必践,此时定是要事缠身,又不好不等,便召唤家仆上了茶点。
众人等得无聊,郭心阳无意间向秋丛问道:“秋,易公馆王姐最近怎样?”
雍澈听了微一诧异,这易公馆是教育厅长的府邸,可怎么又出了个王姐?
秋丛叹道:“新桐姐未有任何起色,这么多年了,模样倒也不见变化,可石大哥他…他却已是满面沧桑…”
雍澈这才想起,那王新桐王姐便是石步岩年轻时的恋人,当年为家人逼婚,嫁作人妇,夫家便是教育长公子易享斯。
“你怎么又知道易夫人的近况了?”雍澈疑道。
“家父和易大人有故。”秋丛答道,“石大哥虽不曾明言,可我这当弟弟的,总要为他了件心事。自打上次听闻了他和新桐姐的事,我便专程去了易府,熟稔之后方道明来意。最近差不多每个月都会去拜访一次。”
雍澈听了心道,这秋凌霜虽看似轻浮,可对待朋友向来义气,急人所难。他最近与雍池交往,也不再和旁的女子厮混,想来本也是个好男儿,自己定要找机会开导于他,引他强加振作,以待日后有成。
说完了王新桐,一伙人自然而然的又聊到了中东路战事。几个月来,报上连篇累牍的报道,他们却闭口不谈,只因担心石步岩,此时知道他安然返奉,这才没了避讳,论起时政。<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