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澈却疑道:“少帅说这是第二件事,我却不甚明白。”
少帅笑答:“我这弟弟学方自幼体弱,最近迷上了习武,求了我几次,我寻思这强身健体也是好事,便答应帮他请个师父。可放眼沈阳城,我心里实在没有比你俩更合适的人选!”
少年张学方听了也兴奋道:“二位师父在上,受徒儿三拜!”他双膝未及触地,早被雍澈挥出的拂兰指封住下身穴道,顿在那里,便如跨马步一般。
张学方见了又惊又喜,“雍会长竟有如此手段!”
雍澈轻出两指解开穴道,托他起身,为难道:“少帅,张师弟,非是雍某不识抬举,但是此事实在不敢应允。”
张学方听了不解,“为啥啊?”
少帅止住他,向雍澈轻声道:“子澄,有何为难,但说无妨!”
雍澈皱眉道:“不瞒少帅,我燕怡堂家传武学,向来不传外姓。我一门中,唯我三叔学通百家,可收外姓弟子,所授也非燕怡堂武学。可雍澈鲁钝,不会那些本事,这个心阳也知道,还请少帅体谅。”
郭心阳笑而不语,少帅却眼睛一转笑道:“好你个雍子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你无技可传是假,愚遵礼法是真!还不是怕当了我弟弟的长辈,不便跟我序长幼!”
雍澈见被他识破,尴尬立在那里,也不答话。
少帅转向郭心阳,笑问道:“郭心阳,令尊与我本有师徒名分,现今你和我胞弟再续此情,可否?”
郭心阳起身抱拳,正色答道:“少帅钧命,郭某怎敢不从!”
张学方初闻雍澈推脱,本极失落,这会儿见郭心阳答允,赶忙下拜,郭心阳一把拦住,正色道:“入我门下,虽无需繁文缛节,有些规矩却要跟你讲在头里。”
张学方赶忙将他请入座中,垂首正身而立。郭心阳点头道:“一者,三年内我只传你本门根基法门与别派武学,你若资质不差,我才请禀家师,收你入门。”
张学方连连点头,郭心阳又道:“再者,你虽未正式入我武当,却需谨遵我派门规,若有违背,自有惩戒。”
张学方又是一阵点头,郭心阳见他答应的诚恳,淡笑道:“这些门规条目太多,我也记不太牢,回头抄给你,不用死背,只要不违侠义道便差不多了。”
张学方问道:“师父,还有没有别的训示?”
郭心阳看了少帅一眼,才向张学方冷冷道:“三者,你要牢牢记住,不可向外人透漏师承,若敢有违,我废你武功!”
张学方不解道:“师父莫不是觉着收我为徒辱没了你?若是如此,学方不敢强求!”
郭心阳摇了摇头,“这是前车之鉴。日后若有变故,免得你束手束脚!”
少帅听了,只是冷笑。
张学方虽不明白,却求技心切,满口应允,跪地便拜。此时他将头磕得生响,郭心阳只是笑看,再不阻拦。
待他磕了十几个响头,郭心阳才扶起笑道:“好了,你虽入我门墙,我却没空教你,待我年后回来,自会找你。”说着,他转向雍澈笑道:“雍社长,我收了爱徒,你不送份人情?”
雍澈尴尬道:“你大家大业,我却身无长物,看上什么,张嘴便是。”
郭心阳笑道:“送门功夫吧!”
雍澈见屋内众人都齐刷刷的看着自己,却只能尴尬不语。<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