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的白蛇在幽深湿滑的甬道内爬行，消失于黑暗之中。</p>
由于长久无人清理，地下实验室布满了灰尘，大蛇丸蛇瞳深邃，负手站在一片狼藉之中。</p>
小白蛇顺着裤脚向上爬动，最终游至摊开的掌心，‘嘶嘶’轻吐蛇信。</p>
“正如大人您所料，君麻吕失去意识后，被宇智波凛带回了她的家。”</p>
药师兜恭敬的侍立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推动了一下镜框边缘。</p>
“嗬哬……”</p>
低沉沙哑的笑声回荡在实验室之中，大蛇丸收回本体分出的细小白蛇。</p>
“我这个学生，无论哪一点，在我看来都相当出色。</p>
可是，她在我心中，还算不上真正的完美无缺，你知道为什么吗，兜。”</p>
反光的镜片让人难以看出兜内心真实所想，他谦卑的回答道：</p>
“属下……不太理解。</p>
平心而论，这几年接近下来，我几乎从她的身上，找不出任何弱点。</p>
实力、声望、人脉……不管是哪一样，她都已经站在了很多同龄人难以企及的高度。</p>
我……远远不及。”</p>
“你总是能站在一个足够客观的角度。</p>
这样很好，兜。”</p>
苍白面庞浮出一抹微不可查的潮红，大蛇丸来到实验台前，边四下打量，边不疾不徐的开口：</p>
“但你也不用这样妄自菲薄。</p>
以你现在年纪，能够拥有媲美精英上忍的实力，已然是一项极为了不起的成就。”</p>
他制止了想要出声的兜，语气平淡：</p>
“你对于宇智波凛的想法，都很正确。</p>
就连我，也不得不承认，在忍者的才能上面，她或许比我还要高上一筹。</p>
然而，忍者除了天赋，性格其实也是极为重要的一方面。</p>
她太过善良了，这份善良放在平民那里，不是什么大事，然而放在忍者这个职业上……”</p>
微微侧头，余光扫过侍立在一旁的兜，大蛇丸发出了一声轻笑：</p>
“你知道么，兜。</p>
我一直有在暗中收集与她相关的情报，这些年下来，她经历的战斗并不算少，但是，她杀死敌人的次数，相较之下可以称得上是屈指可数。</p>
明明战斗都能做到杀意勃发，真到了应该下手的关头，到头来又总是手下留情。</p>
呵呵……你说她是不是一个善良又不够成熟的小女孩。”</p>
不等兜回应，大蛇丸失笑的摇了摇头：</p>
“所以我说，她还不够完美。</p>
忍者是一份冰冷无情的职业，她空有成为忍者的才能，却无忍者应当具备的无情……</p>
当初，旗木朔茂在这上面栽了跟头，她如果按照现在的样子继续下去，迟早也会有那样一天。”</p>
沉默了一小会，药师兜低垂着头，语气听不出多少情绪的波动：</p>
“这么说，大蛇丸大人您让我接触宇智波凛，难道是为了……”</p>
回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大蛇丸满意的点点头：</p>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转过了弯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