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夏落下最后一个音符时,山魁回过头高兴地称赞。
“没公社广播里唱得好。”叶夏笑笑,俏丽消瘦的脸上不见有半点沾沾自喜。
上一世爷爷奶奶最喜欢听红歌,尤其是听陪伴他们从艰苦岁月走过来的老歌,回到家,她听着听着自然而然就会唱那么一两首。
“娘经常对你和孩子们……”
许是叶夏把歌曲要表达的意境诠释得太好,在听到她唱“旧社会鞭子抽我身”这块时,陆向北不自觉地就想到她和大福哥仨身上的鞭痕,想到陆老太太手中的那条鞭子,漆黑望不见底的眼眸中聚满愧色,他低沉中透着压抑的嗓音慢慢吐出:“你不该瞒我的。”
叶夏怔了下,随即笑了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真不必在意。”微顿片刻,她轻叹口气,语声略显沉闷又说:“婚前我娘有叮嘱过我,万不能拿家里的琐事扰你,我……”
被男人充满自责和疼惜的目光直直看着,叶夏到嘴边的话无法再说下去,摆摆手,明亮的笑容重现脸上:“我没有怪你,真得,你无需放在心上,这往后谁都别想欺负我和孩子。”也别想随意甩你巴掌,这句话她是在心里说的。
……
县医院。
“现在要?”
还以为专门来找他喝酒叙旧呢,熟料,这小子竟为讨好媳妇找他弄张缝纫机票。
聂文山心中腹诽,国字脸上却始终挂着热络的笑容。
“没有我另想法子。”
陆向北冷着一张脸,看起来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
“哎哟,你这老小子,现在可是你找我办事,瞧瞧,瞧瞧你这张冷脸,好像我欠了你一大笔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