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喇叭,这里有你啥事?”陆老太太眼睛一瞪,冲着胡大喇叭就怼起来:“我张桂花不是好惹的,你要是再对我家的事瞎哔哔,信不信老娘撕烂你的嘴!”胡大喇叭一愣,随即跳脚骂:“我呸!糟心玩意一个,明明都是你下的崽子,却黑了心肝差别对待,张桂花,我胡大喇叭是爱说几句闲话,可比起你这当娘的,我可是强太多啦!”
陆老太太像是被人一瞬间扯开了遮羞布,气得直喘粗气,这时,陆向北走近老太太两步,神色冷峻,一字一句说:“孝敬您和爹,给你们养老我这做儿子的没什么可说的,但要我连兄弟妹子一块养,不说世上没这个理,就是我国的法律也没这一条。”顿了下,他续说:“老屋那边五间瓦房,您和爹怎么都够住了,要是你想我从此以后不再踏进老屋一步,就留在这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吧。”
语罢,他转身直接走进堂屋,不再理会老太太。
“老四!”
陆老太太眼睁睁地看着陆向北离开,只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看向她,叶夏眸光轻淡沉静,嘴角漾出抹若有似无的笑:“娘,您今个过来莫不是催我赶紧去县里吧?”一听她这话,陆老太太先是一怔,紧跟着脸上表情骤变,不等她张嘴说话,叶夏语气舒缓续说:“要不您先进屋喝口水,我收拾收拾就走,绝对误不了事儿。”打蛇打七寸,她就不信这老太太消停不下来。
去县里?这老四媳妇摆明在威胁她,陆老太太心里又气又怒,恨不得时间能倒回去,这样她便不会为那二十块钱和三十斤细包谷面,和孙老三、张菊花二人签那劳什子“卖儿”契约,也就不会有把柄落在对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