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意外,但这前后两次咱们看到的小故事里,竟然都有那位不知名姓的公子参与,我是怎么想怎么奇怪。”
“不过是碰巧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斜睨眼穆烨,夏墨寒转身背对窗外:“你今个约我出来不会只是为了喝杯茶水吧?”
他府上什么茶没有,非得跑到外面来喝,真是不知之前如何做的决定,应约来到这间茶楼的。
“想你了,约你出来喝杯茶坐坐,就这么简单。”
穆烨一派风流倜傥,挪步给自己的茶盏中斟满茶水,坐下来,做出一副享受的样子,轻啜一口。
“我不好那一口,对你也没那方面意思,憋不住,去南风馆解决去。”
夏墨寒清冷的眉眼间尽显嫌弃。
“你该不会真以为我那样吧?小墨墨,这想你,只是我单纯的想你,可没你想的那乱七八糟的心思。”
穆烨听完夏墨寒所言只觉浑身起鸡皮疙瘩。
“幼稚!”
夏墨寒唇齿间吐出两字,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自顾自喝着茶水,不去看也不理睬穆烨这个向来没正形的好友。
穆烨眨眨眼,勾起唇角:“有吗?不觉得。”
放下茶盏,夏墨寒淡淡说:“那孩子是谁家的?”
“你不知道?”
穆烨挑眉。
夏墨寒淡淡地扫眼对方:“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样蠢。”
穆烨坐正身体,不服气:“你这是人身攻击,对吧?”
再次淡淡地扫了眼对方,夏墨寒没做声。
“你这人又冷又没意思,难怪到现在都独守空房。”
穆烨回击。
“我儿子十七,你呢?”
至今没娶一门亲,好意思说他独守空房?
“我和你不一样,我是至今没遇上让我心动的那个人。”
穆烨反驳,顿了下,又说:“我我想要娶的女人,是那种能让我一眼万年,一旦心动,就覆水难收的那种女人。”
“那可得慢慢等了。”
夏墨寒嗤笑。
“我总能等到的,不像你从里到外冷冰冰的,也就是前靖王妃是先皇赐婚给你的,要不然,你铁定孤零零一辈子!”
“想嫁给本王的女人不要太多,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自取其辱?”
夏墨寒凉凉地说了句。
“你厉害你行,见面不对我毒舌几句是不是浑身不自在?”
穆烨哼哧了声,把话题转回夏墨寒问的那个问题上:“那小孩是昌国公府的。”
“昌国公府?”
夏墨寒神色微凝。
“就是那个空有爵位,从上一代就已走向没落的昌国公府。”
昌国公府的老祖宗早年跟着大夏太宗皇帝马上打江山,立下不俗功勋,因此,大夏王朝建立后,太祖皇帝按照功勋给追随他的小弟们分封爵位,
昌国公府的老祖宗不仅自个受封国公爵,且世袭三代始降,然,世人常说虎父无犬子,可是在第一代昌国公这儿,唯一的儿子是狗熊,
准确些说就是文不成武不就,碍于和嫡妻的感情,碍于嫡妻战乱年间,靠一己之力俸养公婆,又独自给两位老人送终,且独自拉扯儿女平安挺过战乱,
这第一代昌国公是真真既动容又感激涕零,功成名就后,对天发誓,此生不纳二色,不辜负结发妻子对他的情意,说来,
第一代昌国公的确有做到,一生仅有结发妻子一个女人,哪怕妻子没享两年福便病逝,也没再娶,没给身边纳一个妾室,就是连通房都没一个,
至今,两夫妻的感情都是京中权贵圈里的一段佳话,可也正是因为第一代昌国公的后院无其他女人,以至于子嗣单薄,唯有结发妻子早年给留下的一儿一女。
闺女到了年龄嫁作他人妇,儿子怎么教都不成器,没奈何,第一代昌国公把希望寄托在孙子身上,熟料,其子后院里的女人倒是有四五个,
奈何努力来努力去,只捞到正妻生下的独苗苗一个带把的,而这位含着金汤勺出生的昌国公府第三代独苗苗,比他老子脑子够用,
却就是一看书头疼,一练武手软腿软,直至第一代昌国公临终前,都未能把寄托厚望的大孙子调教成他期望中的样儿,怀着遗憾和不甘心,
第一代昌国公离世,爵位自然而然落在其子头上,但是这位昌国公本就没本事,还是个妻管严,想遵照老父遗命继续督促独子上进,
一次次被舍不得儿子受罪的嫡妻给拦下,最终在四十岁这年生生被嫡妻纵子游手好闲,吃喝玩乐给气得一命呜呼,当时,
京中贵圈里的人无不唏嘘,有想不通的,有嘲笑的,觉得威风凛凛的初代昌国公,怎么就生出了个怂包,竟能让一个妇人把自个给气死……
许是二代昌国公的死,对其嫡妻打击过大,并惊醒了其嫡妻,于是在二代昌国公落葬后,国公夫人抱着万分悔恨之心,想要把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儿子掰正,结果发现为时已晚。这定了性子,也及冠了,是说掰正就能掰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