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刃带来的痛苦,让本来在床上躺着的两人,从睡眠的幸福,突然掉落到地狱的残酷。</p>
几乎没有任何反抗,就给刺刀扎个正着,在痛苦中,张开了昏睡的眼睛,努力的将手捂在了伤口处,使劲把着刺刀,不让其继续深入。</p>
长谷川和佐佐木都是老兵,根本就不管敌人的挣扎,手里的刀子,努力的拧转着,捅刺着,就仿佛,自己第一次碰到女人时,深入到柔软和湿滑的的坚决和渴望。</p>
锋利的刺刀,几乎扎进了敌人的肚子超过一尺,来回搅动的金属,与皮肉,内脏互相摩擦着,就仿佛最亲密的爱人。</p>
血液的流失,让这两人的嘴唇,迅速的变白,紧紧握着刺刀的手,也渐渐松弛。因为刚才过于用力,肌肉痉挛而导致的抽搐,还有血液快速流失带来的虚弱,让这两人。很快的失去了生命。</p>
刺刀轻轻的抽出来,就仿佛情人的手,抚摸过皮肤,沾在棉衣上的血迹,就是他们武勇的勋章。</p>
两人将刺刀抹擦干净,收进了刀鞘,靠在墙壁上,动都不动。见到张虎臣对他们点了点头,心里就很激动。</p>
主上看到了我的武勇,我的努力没有白费!</p>
不行,不能让主上看到我虚荣的样子。冷静,镇定,保持风范,我是主上的臣属,不能丢脸!</p>
时间紧迫v虎臣冷声说道:“我问,你答,不说实话,就插了你。”</p>
这话音一落♀侧边坐着的团丁还好,只是吞了口唾沫。点了点头,背后对着门的那个。见着佐佐木和长谷川手里的刺刀和身上的鲜血,裤子都湿了。</p>
颤抖的身体,骚臭的味道,让人知道他确实是怕得要命。</p>
“好汉有话尽管问,俺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侧身坐着的那个团丁,看起来还算冷静,磕巴着将话说完,也是一头冷汗!</p>
张虎臣明白,自己刚才话里带出来的字,已经让他吓破了胆。</p>
在东北地界上,只有绺子里的土匪,杀人才说成插了你。</p>
“张老爷的住处在哪里?”张虎臣森然一笑,牙齿里的灰黄色,看起来份外的凶残。</p>
“就在大院里最大的房间,外边有两个粗大的立柱,上边还有对联:白山黑水五花堡,关外铜炉镇群豪。”</p>
张虎臣冷笑一声:“真是赤胆忠心,刚才还磕巴的厉害,瞬间就变得可比状师的利嘴?还能背对联?真拿爷们儿当成傻子么?来,套了脑袋,扒了干净,捆在梯子上开膛!”</p>
里见苍雄走了过来,在沈全的示意下,收枪走了过来,一肘撞在了这团丁的脑袋侧边,打得这团丁脑袋昏沉,没有了抵抗能力,扯了这团丁就出了门户。</p>
冰冷的风一闪而没,张虎臣坐在了空闲出来的长凳上,侧身对这这个团丁,手伸向了火炉,看着不断跳跃起来的火苗,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而这时候,沈全就站在了这团丁身后,枪口顶着这个团丁脑袋。</p>
沈全可没那么多温柔,冲锋枪的枪筒,几乎要插进这倒霉孩子的脑袋,顶撞的力量,让这团丁的脑袋,使劲的朝下低着。</p>
看着这个满身是汗,味道怪异的团丁,张虎谌疵牙一乐:“怎么样?你也会背这话吧,要不要跟这你的兄弟,一起去吊在梯子上,看着自己内脏流出去,还能活上一段,死得没那么舒服,这体验,也挺新鲜。”</p>
“爷爷饶命啊,爷爷饶命,都是庄上的大管事让背的,我们都是混口饭吃,混口饭吃啊!”这人尿湿了裤子,精神松弛下来,没有刚才那么恐惧了,说话也还是磕巴,比刚才拉出去的那个,顺溜多了。</p>
“你知道张老爷在哪里么?说真话,我就不杀你!”张虎臣将烟卷拿了出来,慢条斯理的,凑了炭火点上,抽了一口,喷出来浓密的烟雾,捏这烟屁股,塞进了这个团丁的嘴巴。</p>
张虎臣看这这团钉机械的将烟叼在了嘴里,仿佛不敢相信的样子,暗自一笑,抬了下巴对沈全说道:“放开他吧!这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何选择!”</p>
“老爷在大屋的厢房,不一定是哪一间,不过,听说这几天四姨太的月事儿来了,估计今天晚上会在六姨太那屋子里,这样的话,就在东厢房,从大屋那边数起,第三间。”团丁账折睛,手臂僵硬的将烟卷从嘴里拿了下来,谄媚的笑着。</p>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张虎臣很奇怪的问道。</p>
“回好汉爷的话,我跟四姨太的丫鬟秋棠有那么一手,所以,消息还算灵通。”团丁看起来,的确是比较干净整洁,而且,面容还算周正。比这时代里大多书面色黑黄的百姓,要利落许多,难怪能傍上姨太太身边的丫鬟,要知道,这些丫鬟都是给张老爷哈蛋舔腚沟的,也属于内眷的一部分。</p>
这小子看起来胆子小,色胆却包天,如果他们的偷情给张老爷发现,估计绝没有好果子吃。</p>
“既然如此。那就委屈你在这里歇着,我们兄弟做完了买卖,你就自由了。”张虎臣起身要走,却见这团丁也要站起。给沈全一拳打在脖子上,身子弓了下去。</p>
“好汉,我愿意追随好汉,您这一走,我们这些也没了活路了,等到张家的公子回来,我们也是死路一条,不如跟着您。还能吃香喝辣,小的也是有一手好枪法,还熟悉滨城里的事情,可以为您跑腿送信。您就带上我吧!”</p>
难为这团丁,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出来。</p>
沈全举起来要打下去的拳头,退下来,皱了眉头,扯了这团丁的头发。对着炉火看了看:“虎爷,这是我以前认识的混子,以前常在一处,我认识他。他叫梁富贵,跟我是在一个屯子里出来的。他有个妹妹,两个弟弟。都在滨城周围混日子,可以留他一条命!”</p>
“你是谁,全子!你特么的不是......哎呦,你真打啊!”团丁回头见到了熟人,惊喜异常,就仿佛在溺水的时候,捞了快船板。</p>
他也是机灵人,挨了一拳,马上住嘴。</p>
“他有什么本事?”张虎臣眯了下眼睛,这是沈全第一次张嘴,而且,好象还能控制在手里,不过,这样一来,团队里面,会不会放大他的势力?</p>
嘿,就这么两个半人,不至于用什么手段v虎臣想得明白,沈全也回话了。</p>
“回虎爷的话,这小子从小打弹弓就是把好手,长大了以后,长枪短炮也有准头,听说他混了个炮手,却没想到,跑到张家院子来了。”沈全松开了手里抓着的头发,严肃的回答。</p>
“恩,那你收着吧,不过,你招的人,你负责,出了任何差错,你拿命来抵!”张虎臣偏了下脑袋,朝外边走,长谷川主动的跟了上去,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沈全跟这个团丁梁富贵。</p>
“谢谢虎爷恩典,谢谢虎爷恩典!”沈全疵牙一乐,心头暗喜,虎爷还是给自己面子的,不过,这个发小可真是给自己找了麻烦。</p>
沈全扯了梁富贵站起来,叹息了一声,看这倒霉孩子的操性,也是一阵白眼。</p>
“兄弟,我只能保你这一回,你要是在这队伍里再起什么歪心思,就累了哥哥的小命,到时候,咱们哥们就死定了!走,拿着你的东西,跟上,具体的等以后跟你说。”沈全使劲拍打了一下这个以前混在一起的兄弟,很是开心。</p>
“你竟然入了绺子,真不仗义,这么威风的活,竟然瞒着我,别看你救了我,以后凭兄弟的手段,肯定能爬到你头上去。”梁富贵手忙脚乱的将湿掉的棉裤脱下来,从死人身上扒棉裤,找子弹,沈全也是一样,手脚麻利得仿佛风卷过一般。</p>
“滚蛋,我跟虎爷在院子里面抗过枪,拉过仗,不是普通关系!你小子想要爬到爷爷头上,美死你!”沈全一脸的鄙视。</p>
“嘿嘿,原来是这样啊,那成了,以后你罩着我就是了≈脚这么快,你能耐见涨啊!”梁富贵见沈全已经卸完了一人身上的东西,眼睛睁得老大。</p>
“新鲜么!爷们儿在小鬼子身上摸东西的时候,比这还快,你赶紧的,只要银钱弹药,其他的咱不稀罕!”沈全顺手将墙上靠着的枪抓着,转身就走。</p>
“你等等我!这混蛋,死得真舒服,上回还跟我吹牛,说自己跟六姨太怎么怎么样了!呸,还不是死个卵球!”梁富贵疵牙吐了口吐沫,转身就跑。</p>
远距离打抢他不怕,但是,近距离看死人,他还真不行。</p>
两人抱着大堆的东西走出来的时候,正碰上麦子召唤出来的那头独角独眼的怪物,从梯子上下来,梁富贵跟这怪物正好脸贴脸。</p>
“好大的一只眼!”梁富贵幸亏有沈全拉着,否则就顺了梯子掉下去了,这家伙给吓得当时就昏了过去。</p>
边上还有那个刚才叉出来的炮手,肚子上划了两道口子,十字形,内脏都淌了出来,落在梯子下边,扯得老长,而且,怕他喊叫,还在他嘴上堵了破布,看布头样子,是从门上的帘子上切下来的。</p>
这位虽然生命力顽强,但是,在如此天气里,肚子里的热气都散光了,已经没气了,在肚皮附近的血液,已经凝成了冰渣。</p>
内脏和鲜血的味道,就在梯子边上,梁富贵就算是不给那怪物吓昏,进了这家伙的惨样,估计也好不到哪去。</p>
“**,你这个废物,胆子还是这么小,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成炮手的。”沈全大感尴尬,不过,他也习惯了,以前梁富贵就这德性。</p>
半抗半拖的,将这家伙顺到了台阶下边,拿了雪水朝他脸上拍打,等他张了眼睛,一把捂了他的嘴:“别嚷,坏了虎爷的买卖,脑袋就没了。”</p>
“赶紧,跟上,去前边给虎爷带路,那是麦子大姐的打手,不祸害自己人。”沈全将收缴来的枪械都套在了身上,一溜小跑着往前冲。他的位置,在长谷川后边,可不能让这些小鬼子,把所有好处都占了。</p>
梁富贵看着走在前边的这些人,尤其是最后边的这个,甩着牛尾,长着角的家伙,使劲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嘴里嘟囔几声,努力让发软的腿站直,还在腿上使劲的掐了几把,一边哆嗦着,一边朝前跑去。(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