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不是叛徒。”，杜月笙长叹了一口气，像足了一个多愁善感的诗人：“你压根也不是老头子的人，你从一开始就是卢天虎的人。只要你没有背叛卢天虎，那就算不上是叛徒。”</p>
“我他妈宰了你！”，连大元说话就要动刀子。</p>
杜月笙赶忙制止他：“别急。”，接着他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嗯，青帮的规矩，第一大忌就是欺师灭祖。”，接着他问连大元：“要不咱们摆香堂？”</p>
武军立刻抗辩：“我不是青帮的人，根本就没有正式入帮！”</p>
杜月笙恍然大悟，又问众人：“江湖道上对这种家伙是怎么处置的？”</p>
众人立刻七嘴八舌起来：“开膛？”</p>
“挖心？”</p>
“不不，还是剜了眼睛割了鼻子最好。”</p>
“索性丢进黄浦江吧，给他留个全尸喂鱼。”</p>
“都不妥，还是砍成人棍最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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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军最后的意志在这种讨论之中逐渐趋于崩溃，他脸色由青变白，由白变红，再从红重新变成青色：“你们不能这样对我。”</p>
杜月笙挥手制止了众人的讨论：“我知道哥几个的心思，这小子把咱们害苦了，大伙儿都想变着法的出一口恶气。可现在还没到处置他的时候。”</p>
接着杜月笙拍了拍武军的头：“我也不打听你跟卢天虎怎么回事，我也没功夫去问你为什么肯舍下自己的一双耳朵去帮卢天虎。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倒戈？帮着我对付卢天虎？”</p>
武军神经质似的冷笑一声：“若是我那么容易倒戈的话，卢大哥就不会派我来了。”</p>
杜月笙点一点头：“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那我再问你，卢天虎是怎么知道这批瓷器的事情的？你们来了好几个卧底，大概就属你隐藏的最深吧？”，他想起了当初陈世昌处决的四个内鬼。</p>
一旦牵扯到卢天虎，武军立刻强硬起来：“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要是你还念点旧情的话，索性给我个痛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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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笙兄弟，您瞧我的！”，说话的是那个曾经挨过杜月笙揍的门房，他脑袋上的纱布还捂着薄薄的一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