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出于‘南’么?有意思。”听到这个说法的时候,宋承嗣正搂着娇艳明丽的侍女享用着“皮杯儿”。
然后他的脸上就浮现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因为他是宋承嗣。
松原宋家的宋承嗣。
松原地处虓朝西南,虽然地方不大,却因为是朝廷西南锁钥咽喉要道而成为商贾云集之所,也因此繁华兴盛。
对于朝廷来说,这里是重地。对于江湖人,这里同样是宝地。
不论你是武林世家还是帮派行会,想要壮大,就缺不得钱财和人手。而松原这样的地方,恰好两样都有,还很多。
所以大富大贵帮的唐富贵会让自己的兄弟唐六在这里主事,金刀盟马老四会派自己的心腹骆东函亲自坐镇,就连雨楼、晴园、南门书院、小竹馆等江湖中一等一的帮派组织在这里都有自己的堂口。
但松原最有分量的势力还是宋家。
如同天玄四座一样,松原宋家也是世家,虽然不如天玄四座历史悠久底蕴深厚,但在松原也已经营百年,算得上根深蒂固枝繁叶茂。更何况当年天玄四座携天下高手围战岳之南一役,松原宋家的贡献也不小——大名鼎鼎的松涛剑客宋溪文用自己的命为宋家换来了前所未有的声望和荣耀。
有资格与天玄四座联手,证明了宋家松涛剑法的不凡;而宋溪文为大义而舍生,更是让宋家从此成为江湖中一等一的世家,为世人所敬仰。
在松原,真正能够做主的从来都是宋家。
作为松原宋家年轻一辈最为长辈所看好的子弟,宋承嗣一直都很自负,他也很难不自负。
一个有着英俊的相貌,潇洒的风度,不凡的家世和不错的武功的年轻男人,难免都会有一点自负的。
何况宋承嗣并非是一个谦逊的人。从小就被周围的人如众星拱月般对待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谦逊是何物。就算知道,他也会确定自己不需要。
为什么要谦逊?宋承嗣一直都认为谦逊这种东西只是弱者自己低头所找的最为虚伪的借口。
可曾有人见过岳之南谦逊?天玄四座的宗主们呢?丁宪呢?苏心檀、萧香客、谢非鸾等呢?
没有!
因为他们都是站在最高处的人物,就算偶然低下头,也不是因为谦逊,而是在睥睨天下,俯视苍生!
宋承嗣相信自己也会成为这样的人,所以他需要的,是骄傲而不是谦逊。那么他当然有理由对那句狗屁倒灶的传言感到不屑。至于松原七秀,死就死了,左右也不过就是七条曾为宋家卖过命的狗而已。
“一个连灵犀都不是的人,居然被传得如此神乎其神?”宋承嗣将脸埋进侍女胸前那两团饱满鼓胀之间的深壑中嗅着迷人的体香含糊不清地说道,“神兵利器握在稚童手里,也不会比烧火棍好到哪去。你说对么?美人儿。”
美人很想回答,却实在无能为力。宋承嗣肆意游走的怪手早已撩拨得她春潮泛滥娇喘嘤嘤,若非是光天化日,这花厅又四下通透无遮无挡,她甚至恨不得少爷立刻蛮横地扯去她的衣裙将她按倒在锦榻之上肆意蹂躏。可冲动一阵阵涌来,她终究还是忍不住伸手捉住宋承嗣的怪手朝着自己的裙下探去。
宋承嗣却突然将她从怀里推了出去。哪怕他的小腹正燃烧着熊熊欲焰,令他有些口干舌燥。
他是一个骄傲的人,既然骄傲,又怎么顺着别人的心意?尤其是一个下贱侍女的心意!这个贱货居然还想在床榻之上摆布自己这位松原宋家的少主?
“拖下去,剁了喂狗”宋承嗣厌恶地瞥了眼满脸惊惧瑟瑟发抖的美艳侍女,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几个侍女抢在家丁之前冲了出来,咬牙架起那可怜的姐妹便拖了出去。物伤其类,人同此心之下,让她们实在不忍心见到这个姐妹在死前还要遭受那些家丁的猥亵甚至污辱。这是她们唯一能为彼此做的事情。
反应慢了一步的家丁脸上怒气一闪而过,可眼珠一转却又计上心来。能够贴身伺候宋家少主的家丁自然是心眼灵活之辈,哪里会不了解自家公子是个什么脾性?若是能讨公子欢心,刚才那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未必就不会被赏给自己快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