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下一刀砍断那个死都不肯放手的妇人的脖子,将嚎哭不止的婴孩粗暴地从妇人怀里扯出来丢给边上瑟瑟发抖的婆子,吴重熙一脸的无动于衷,反倒搂着个面无血色泪流不止的年轻女子恣意狎弄她那近乎赤裸的身躯。
“多少个了?”等到那年轻女子因为极度羞辱和恐惧而昏了过去,吴重熙才骂骂咧咧地将女子狠狠摔到院子一角,一边将手指放到鼻前猥亵地嗅着,一边斜着眼睛问道。
“堂主,这是第四十四个了。”手下一脸谄媚地凑了上来点头哈腰地回道。
“怎么才这么点?你们都是吃什么玩意儿长大的?废物!”听到离宋承宗要的数量还差了一大半,吴重熙很是不满地怒道,“三天!老子等了三天!你们这帮废物却只弄到这么些?这件事老子可是对宋兄拍了胸脯的!到时候要是凑不够数,老子就切了你们裤裆下头那二两肉交差!”
“堂主,这可真不是小的们办事不尽心啊!”几位手下大呼冤枉,“涂州西北所有的镇子村子加到一起,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三万户,每年能有多少人下崽子?再说那姓宋的又只要尚不足月的男婴,这就更是全凭运气了。这几天小的们路没少跑,人没少杀,就差掏那些妇人的肚子了!”
“那就去掏啊!你他娘的还跟老子这废什么屁话?”吴重熙一脸戾气地吼道,凶神恶煞的模样和令人齿冷的言语竟让那刚刚苏醒过来的赤子又眼睛一翻再次昏了过去。吴重熙见状,眼珠一转发出阵阵淫笑,起身走上前伸手扼住女子的喉咙将之提了起来按到院子里的磨盘上,也不理会女子的脸色慢慢变得青紫,竟旁若无人地解起自己的腰带来。
“禽兽!”正当吴重熙褪下裤子露出两条毛腿准备凌辱那已经快要窒息的女子时,院子外头有人沉声骂道。吴重熙闻言也不在乎,只是朝手下努力努嘴便压在了女子身上。自从自己当上了斩马堂堂主,这种事情他已经遇见了不知道多少次,只不过每一次那些想要“行侠仗义”的家伙都毫无例外的见了阎王。以吴重熙的性子,能够做他手下的人要么奸猾狡诈的害人精,要么穷凶极恶的亡命徒,各种狠辣阴毒的手段层出不穷,就算明刀明枪的打不过,也有出无数鬼蜮手段让人防不胜防。
只不过,这一次找他麻烦的人好像不一样。
很不一样!
不需要任何人提醒,已经扑在女子赤裸胴体之上还来不及耸动的吴重熙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从对手下努嘴到现在,自己只不过眨了一下眼而已,可吴重熙就已经看到今日跟自己出门的十四个手下一个不落的如芝麻烧饼一样被人贴到了墙上。
说像烧饼,是因为那十四个手下看起来虽然还很完整,却完全没了人形,以吴重熙的眼力,很容易就能看出他们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已经被人用内力震成了碎渣。而烧饼上面的“芝麻”,则是他们身上那密密麻麻大小一致的黄土疙瘩。干燥的黄土疙瘩其实十分酥软,若是拿在手中,不用太大的力气就能会搓碎,可自己手下们身上的那些黄土疙瘩不仅都很完整,更每一粒都深深嵌在皮肉里,却偏偏只是牢牢嵌住,并不曾弄破些许皮肤。
这就很可怕了!
自己这十四个手下实力都不算太弱,最差的也是知弦巅峰,最好的甚至已接近灵犀巅峰。这样十四个人,就算用来对付一位寻常的洞明都够了,却被人在眨眼之间用数百粒黄土疙瘩打在身上震碎了浑身的骨头然后贴上了墙。不论出手的是什么人,只凭对方这一手所展现出来的惊世骇俗的深厚内力和妙至毫颠的发力手法,就足以跻身江湖绝顶高手之列。即便吴重熙素来自负豪勇剽悍,此刻也不仅两股战战冷汗如浆,甚至、甚至连尿都没夹住!
“喂,你都吓的缩阳了,一个太监,还趴在别人身上做什么?”刚才骂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骂人的人已经来到了院子里,离吴重熙不过几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