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漆黑如墨,月亮在乌云后诡异的穿行,狂风席卷着无人街道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莉兹波登伦起了斧头,砍了自已的母亲四十下,看看自已干了些啥,又砍了自已的父亲四十一下。”
诡异的童谣从一个女孩的口中唱出,“莉兹波登啊,砍完了母亲,砍完了父亲,还想做什么呢?摘下母亲的眼珠,拿出父亲的心脏,让我们伦起自已的斧头,砍啊砍啊。吃掉吧,吃掉吧,亲爱的莉兹波登啊……谁会是你的下一个继承人呢?”
“鲜血在我们的眼前飞溅,砍下的肉末落在我们的身上,多美味啊,多美味啊,亲爱的莉兹波登。”女孩不断地喃喃,空灵的声音在孤寂的街道上荡起一阵阵阴森的歌谣。
她从黑暗中走出,双手一手拿着滴血的斧头,一手拿着一个刚砍下的女人头颅,迎着月光看,会发现这个从黑暗中走出的女孩就是小只,而她手里提着的,则赫然是张柳枝的头颅!
张柳枝的头发被拽着,面上表情惶恐,脸上也有多条砍痕,很明显是做过了强烈挣扎,可是,她怎么可能挣扎的过拿着斧头且又力大无穷的小只,那可只有被砍头的命啊。
从脑壳里流出的血浆在小只的移动中撒了一路,偶尔在附近跑过一条野狗“哼哧哼哧”的舔一番后再跑走寻找下一个吃食。
“张逸杰,我期待着你今晚的表现。”小只对着明月举起手里的斧头,看着上面惨红的斑斑血迹说道,“真期待啊,你到底会怎么做呢?”
——
筱芮同往常一样睡在张逸杰的床上,而张逸杰则依然是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本来刚开始晓芮是不愿意睡床的,但在张逸杰的强烈要求下倒也是同意了,反正量张逸杰也不敢大晚上的对她做什么。
今日,筱芮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她的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慌,就像是接下来在她身上即将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房间里比平常要香一些,不知道下午的时候张逸杰在里面燃了什么,听说是香粉?
并且更加奇怪的是,张逸杰中午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把锋利的斧头,上面闪过的寒光让鬼看了心里直发毛,她作死的问过买斧头干啥。
张逸杰那是笑的一个阴惨惨,他说:“杀人用的。”
她当时被吓得不在敢看那斧头,然而随后张逸杰却又来了个很阳光的笑容说道:“逗你的啦,买斧头是用来剁妈带来的猪排骨的,你也看到过了,厨房里的刀都比较小巧且钝,勉强只能切个菜和瘦肉……但斧头就不一样了,在农村里不仅能砍柴,还能……”
看张逸杰的样子是打算继续说下去的,但早就被她给打断切入了别的话题,现在想想,似乎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筱芮仔细回忆着那些让自已心里不安的来源,却发现无果,她什么都想不出来。
后半夜,房中温度渐凉,筱芮身为鬼自然感觉不到,但空气中开始逐渐弥漫的淡淡血腥味却让原本熟睡着的她皱紧了眉头。
好浓!
筱芮想睁开自已的眼睛去查看怎么回事,但是手脚已经不能动弹,眼皮紧紧的粘在一起,睁也睁不开。
吱呀——
筱芮听见了房门被推开和张逸杰叹息的声音。
在这一刻,筱芮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