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微皱了皱眉头,伸手用力地抹了抹左肩的纹身处,但是那红色纹身却是不为所动,一点反应都没有;江源无奈地轻吐了口气,然后便没有再注意这个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回诊所去了。
回到诊所,洗了个澡,换上套干净的衣服之后,刚好七点半,下楼打开诊所的大门,很快地,同事们便陆续地开始来到诊所上班了,而江源也开始了正式的第一天上班。
胡老医师的诊室不小,诊桌也是很大,张岳坐在胡老医师的对面,而江源自然就是坐在胡老医师的旁边了。
上午这刚开门,前来看病的病人就不少,当然,这大清早的多是一些老年人,进来之后,很快地便分了流,那些单纯开西药的,直接便坐到张岳那边去了,而一些要开中药或者看中医的,便都坐在了胡老医师这边。
胡老医师病人不少,不过看病的速度却是也不慢,一边把脉一边对病人进行问诊还有望诊等等。
江源这便小意地在一旁看着,同时听着病人的一些对病情的自述还有胡老医师进行一些针对性问诊的情况。
看着胡老医师的那些问诊,江源这暗暗地点头,发现这胡老医师的问题,都极为的有针对性,通过这些问题和病人的回答,江源甚至没有把脉,都能大致确认病人的病症。
胡老医师问完之后,便收回了把脉的手,朝着江源示意了一下。
江源点了点头,便也伸出右手的食中和无名三指,轻轻地扣在病人的腕间,开始静静地感受起病人的脉象来。
看着江源的动作,胡老医师也暗暗点头,这江源虽然在外边呆了几年,也没读大学,没正式学过中医,但是这基础还真是不错的,至少这动作和规矩方面还是极为的熟练,看来自己那位老友,可没少费心力。
感受着手指之下,那条腕脉正在快速地跳动,江源轻轻地吐了口气,眼中闪过了一丝异色,因为他这时感觉自己对那腕脉的细微波动,感觉得相当清晰,似乎手指的触感较之以前要敏锐了不少一般。
不过江源也没有太去在意,毕竟这次回来之后,全身各处似乎都发生了变化,鼻子更是灵敏的可怕,这点点情况,并不值得太过惊讶。
当下微微地把了十数秒钟脉之后,便示意病人换一只手。
看着江源只略微把了十数米钟的脉,便换了一只手,胡老医师这眉头微微地一皱,而对面一直在关注这边的张岳,看着这情况,那眼中却是也闪过了一丝冷笑。
不过江源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将心神都投注在了感受病人的脉象上,这次又是略微十余秒钟之后,江源便松开了手,对病人点了点头,表示可以了。
“江源你刚才把的脉象如何?”胡老医师似是随意地对着江源考究道。
看着胡老医师果然对江源发问了,张岳这眼中隐藏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他跟了胡老医师已经有了大半年了,自然知晓胡老医师对任何事都极为严谨,特别是对待学生方面,更是极为严格,江源刚才似乎是漫不经心的模样,现在肯定是惹恼了胡老医师了。
中医的把脉,那可是一门极为复杂的学问,许多中医师研究毕生,也只能算是粗通其道,这把脉除了胡老这样经验老道的老医师,谁能把脉把个十几秒钟,便能大致判定出其脉象情况?江源这不是自找不自在么?
所以,张岳这一边给病人开处方,一边两耳支起,偷笑着注意对面的情况,打算看看江源的笑话。
江源点头道:“脉象浮而紧结合起舌苔薄白,且表现为咳嗽、头疼、畏寒,应为风寒在表之证!”
对于眼前这个病人的病症情况,江源可是熟悉的紧,当年跟着老爷子看病,就这个看得最多,而且对于这种脉象也是熟悉的很,加上当初看书不少有印象,所以他顺口便将整个病症的情况给报了出来。
听得江源这话,胡老医师抚须微笑点头,暗道难怪自己老友前日打电话给自己时,言语之间满是自信,江源这小子果然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不但外科了得,竟然连中医也没丢下,这浮紧之脉,虽然易于辨认,但是能够在短短十几秒便判断出来,这确实是不错。
一旁支着耳朵的张岳,听得胡老医师没有做声,忍不住抬头瞄了一眼,见得胡老医师那抚须微笑的模样,这心头便是一凉,心头很是不忿道:“这小子狗屎运竟然蒙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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