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追闻言苦笑不已,这话有来由,近来私下有流言,认为他应该多娶妻生子,最不济也该是找个几房妾室云云……
谈追也知道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流言怎么来的,随着壮大,投靠的人愈多,带来的也有一些蝇营狗苟的投机者,一心想见缝插针的投机上位。毫无疑问,这就是某些人的试探。
把醉醺醺的好友纷纷送走,转身见徐若素神情,谈追不由苦笑:“纯粹是一些投机者的瞎胡闹,你可别当真。”
徐若素似笑非笑,道:“你要是真没那想法,我倒是能不当真呢。”
谈追忍不住笑起来,轻轻握住妻子的手:“你吃醋了。”
徐若素白他一眼,眼波流转自是妩媚动人:“我就是吃醋了。就怕啊,我将来有喝不完的醋呢。”
温柔的扣着妻子的手,慢慢悠悠走在湖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要一直慢慢的走到老相伴到老:“你啊,也只有你才把我当宝,别的女子哪里会看得上我呢。我啊修为又差,实力更差劲,特别长得不怎么好看,还没什么眼力,脖子又太硬低不了头……”
看了丈夫一眼,徐若素眼角蕴着笑意,甜蜜充满心底,他这些话是她生平对他说的第一句话,那时他们都还不认识的呢。
“这次咱们是奠定基业了,你想不想回家一趟。”
“别理他们,他们就是一群狼,迟早有嗅着味跟来的时候,那时也许有咱们后悔不完的事……”
细雨如丝,洒落在脸上肌肤上,带来一丝丝凉沁沁的感觉。扩散着淡淡的雨雾,偶有一两只飞燕归来,扑腾着悄悄落在屋檐下的巢穴里。一幕幕如诗如画,令人平添几许诗情画意的情怀。
徐若素轻柔偎依过去,在丈夫的怀里分外的舒坦,慢慢的轻声细语,在雨丝里释放浪漫。谈追凝望雨雾,忽然叹道:“如果小然在就好办了,谁说的这话破坏我们夫妻感情,就专门交给儿子去收拾……”
一边说一边觉得如果真发生了,一定会很有意思,谈追和徐若素忍不住都笑起来:“如果儿子在,一定会揪出来,再亲自打上门去吧?”说着,脸色微微一沉,带着三分无奈七分不舍:“可惜,小然去陌上荒界了。”
谈未然一行人已离去一个多月了。两人再不舍,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暂时眼看着此事发生,谁让自家孩子是人家行天宗的隐脉首座呢,该承担的责任,总是要勇于扛起来的。
做父母的,没能看着照料着自己的孩儿长大,就很令二人心下愧疚了。结果儿子长大了,亲自来了,仍然是聚少离多,这就太令谈追和徐若素没奈何了。
“真不知,儿子是在哪里得来的‘乌鸦铁骑’。”其实问过,谈未然笑而不答,如今想来肯定不轻松,甚至冒了很大的危险,没准就是专门为他们这对父母而弄到的。不然,谈未然要战兵功法又没用。
乌鸦铁骑,可是练好了就能抗衡破虚强者的五阶战兵功法!
据说,六阶战兵功法若是练好了,更是惊人的能比肩渡厄强者。
须知,东武军战兵所练的,也不过是四阶而已。
“培养‘乌鸦铁骑’的物资很贵,但终归是值得的,我已派人去外域尽量收购了。”徐若素美丽的容颜上很少见的露出无奈之色:“不怕花钱,就算花光,也值。儿子临别前跟我说,等他和长辈商量,就会送来大批援助。”
徐若素和谈追互换一个眼神,从彼此眼里看出对儿子的歉意,以及一丝丝的无奈。他们虽有心要当出色的父母,可惜,他们的儿子长大了,太出色也太独立了,不需他们的帮助,总是反过来帮助他们。
如此出色的儿子令人省心省力,值得骄傲,可也着实令谈追和徐若素缺乏为人父母的感觉,自觉对儿子来说太没有存在感了。
如今才知,少了那个看着孩子长大的过程,是永远也拼不上的一生遗憾。
双双一声叹息飘荡在雨幕里,谈追取来一块黑色印章:“上次儿子交给我的,还有这块黑色印章,我一直没弄清这是什么,你见多识广,你看看。”
徐若素接过印章在掌心端详,尝试好一会,真气再注入其中,她心中一动,再一个意念灌注,变故突生。
转眼间,黑色印章竟生生融化为一团的黑色光芒钻入徐若素的身体中。
一刹那,徐若素就惊呆了,声线竟然颤抖:“这是,这竟然是……法则功法!”
法则功法?是什么玩意。
谈追一下子懵住了,他从没听说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