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留无意,闲看庭前花开花落。面对如此美景,任昙魌却没有丝毫的兴致,他不知道那两个在当时几乎可以掌控天下的两个人在屋里商讨什么样的秘密。而他只像是大海中漂浮的一根小草,只能随波逐流。
残阳如血,映红了整个天边,仿佛这偌大的天边只剩下了这血一样的颜色。庭院中没有人敢大声说话,他们就好像是在等待宣判的囚徒,这次东海之行想必就是一条不归路,他们也都是血肉之躯,自然不愿意去陪着葬身大海。在这个时候东海是一个充满神秘的未知世界,每个人都对那未知的世界充满了恐惧。
“出来了,出来了……”在众人的惊扰声中,大门被慢慢的打开,赵高一副很满意的样子离开了,完全不顾旁边正激动兴奋的倒霉蛋。
见自家主人一会儿功夫就把这个大瘟神给送走了,那家丁也来劲了,对那人踹了一脚狠狠的骂道:“别叫了,高公公是你高攀的起的么?”
那人好像还不服气的冲着赵高离开的大门声嘶力竭的叫道:“高公公,您得救我呀,我可是为你您才落的这般田地,您怎么能过河拆桥呢?高公公……”
“快把他嘴巴给我堵起来,高公公的名声可是他一奴隶可以污蔑的?”徐福深沉的嗓音再次响在了大厅的每个角落。
看见赵高就这么走了,庭院中的人是有的发愁有的欣喜。任昙魌是知道他们各有心事的,有的人是愿意陪同主人出海寻仙,有的则认为这就是天方夜谭,就是去送死的。
“好了,没事了,先把那那纵火关到柴房,出海之事准备的怎么样了?”徐福环视了一周,气氛显得十分的沉闷。院中众人被压抑的都快喘不过气来。
“我再说一遍,咱们明天就要出发了。不想跟我走的完全可以留下,你们不用太过担心。”看着他说的很是平心静气,任昙魌也松了口气,看来人言可畏这话还是对的。
于是任昙魌拉了拉身边一个人的衣服说道:“这不是可以不用去么。你们怎么都这么害怕?”
“你是新来的吧,难道连咱们老爷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前两天就有流言说此次出海必死无意,当夜就有几个新来的趁夜逃走,结果被抓住了一个,当时就被活活的打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提逃跑的事情了……”可能是那人的小声讲话传到了徐福的耳朵里,总之那人见徐福那犀利的目光盯到了自己身上他赶紧闭住了嘴巴。
“下面谁在说话,真想说话你完全可以上来取代我!”徐福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再次传来,于是大家的目光全部都顺着徐福看向了任昙魌他们身上。
还真有会办事的人,虽然徐福没有说任何话语,但是那几个家丁还是冲了过来把任昙魌和刚才那讲话的人带到了徐福飞面前。并被强迫的跪在了徐福的面前。
这任昙魌心中是十分的委屈。想他从小到大就连养他的爷爷都没有跪过几次,没想到这刚刚穿越道了古代竟然给一个不是很熟的人下跪,而这个人也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好。
“你们,可知错……”徐福轻轻的抬一下眼睑,慢条斯理的问道。
“老爷。我知错了,知错了,您就放过小人吧,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想必是那人在这很久了,明白他家主人的脾气。
从这人的表现来看任昙魌也明白了些什么,话说会咬人的狗从来都不叫的,如果一个人越显得冷静平和就越有可能会杀人。况且在这个奴隶制度的时代,奴隶完全是奴隶主的私有物品可以自由处置。想到了这些在历史课本上学到的知识,任昙魌从后背冒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