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吹得临时搭起来的灵棚哗啦啦作响,月光突然淡下去了,从风中隐约可以听出女声哭泣的声音,仿佛很遥远又仿佛就在眼前。
“有鬼,有鬼呀,大家快逃!”不知何时突然人群中一声响亮的喝声惊醒了正在哀思中的人。
说也奇怪,本来刚才那不是很大的诡异之声随着人群的搔动变得更加的诡异,仿佛是一阵阵夺命的钟声一样敲响在众人的心中。
有些人摄于徐福的威严并没有敢逃跑,而那些逃跑的慢的人也被徐家的家丁给抓了回来。整个过程到现在徐福冷着脸不发一言,他是有名的术士,自然不会怕这些孤魂野鬼,而任昙魌连黑白无常都见过,所以就更不会怕了。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一阵阵颤抖的声音伴随着呼啸的风声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中,它就像是一张张夺命符一样摧残着每个人的神经。
有的人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了,有的胆子大些的都相互搀扶着,窃窃私语这离奇事件背后隐藏的故事。任昙魌站在小徐航的身后不发一言,不露声色。
“何方野鬼,竟敢扰吾妻灵!”徐福突然一声断喝,吓得所有人都出了一声冷汗。这声音铿锵有力,正义凌然,仿佛就像是一个修士在和来自地狱的鬼差进行谈判。
“徐~~福~~你~~可~~知~~罪~~吗?”那颤抖的声音再次响在众人的耳膜中,声音空灵渺远,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又仿佛来自罪孽深重的地狱。
“吾何罪之有?”徐福不服气的反驳道。
“汝私设温柔乡,克死发妻,整天沉溺于酒色之中~~汝可还要反驳么?”那诡异的声音历数了徐福所有的罪状,听的任昙魌都倒吸凉气。
在正史上所留下徐福的事迹少之又少,而从这声音之中让任昙魌认识道人是一个不可琢磨的动物,更是善恶难辨,是非难分的姓格。
“汝乃何方神圣,竟知吾甚多?”闻言,徐福那张老脸再也挂不住了,因为这是在当着自己家人的面子历数自己的罪恶,一般人谁能受的了?
“难道你是……”突然徐福眼前一亮,他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对,这就是赵高搞的鬼,不然的话是不会有人了解他如此之深的。
“赵高!”任昙魌知道他表现的机会来了,于是很自然的就接了徐福的话。
“你怎么知道?”徐福惊讶的看着前面有些弱小的少年。
“想如今老爷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但是举朝上下没有人知道赵高也是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是萤火之光与您这皓月之光争辉,只要细想就会知道的!”任昙魌认真的回答道。
“那小友可知这声音之来源否?”徐福眼光放亮,他知道这是唯一能给他脱罪的机会,就算不是赵高在背后搞鬼,这大帽子也必须得扣在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