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玉点点头,又指了指后颈,意思是尸体还在我的身上呢。
鱼洋看着唐玉的动作,疑问道:“尸体?”
唐玉又点了点头。
他嫌弃得不行:“你也不嫌臭?”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背这么大个包?”
鱼洋竖了一个拇指,不再说话。
那意思很明显:千万不要指望我帮你处理尸体。
唐玉知道他的意思,心说我也没找你帮忙啊,也不再说话。
一路安静地到了鱼洋的住处,两个人住的地方不远,下车后,唐玉走了没多久也就到了家。
傅审言的话相当高效,唐玉刚在自己的出租屋里躺下,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上面说她是唐玉的新上司,接下来的两天不会有任务,只要去她那里报个道就行了。
“谢文心。”
唐玉念叨着自己这个新上司的名字,却又开始想念白泽:“哎,之前还觉得他有点唠叨,现在对了!”
他猛地翻身坐了起来,把白泽留下的翻译机又掏了出来:“怎么又把你给忘了。”
他一路奔波,居然又把翻译机的事情给忘了,现在想起来,话不多说,当场就掰出了翻译机的电池。
“这也没什么特别啊。”唐玉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难道要砸开?那会不会爆炸?”
他思考了半天,还是没有把电池砸了:“也许这电池没什么毛病,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吧。”
一路的疲劳终于向他袭来,唐玉洗了个澡,一头埋在枕头里,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九点,他洗漱完毕,本来准备先去把尸体处理掉,但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去破釜酒吧跟谢文心打声招呼。
反正离得近,他也不差那点时间。
到了地方,破釜酒吧一如既往地冷清,吧台里是一个个子高挑的女人,看样子应该和伊吹卯雪差不多大,头发高高盘起,脸上化了淡妆,身上穿的依旧是调酒师的装束,而且居然真的在调酒。
“一杯宫廷玉液酒。”唐玉报出暗号。
“两盏孤馆长明灯。”女人表明了身份。
“你好,我是唐玉,过来报道。”
女人停下了手中的酒杯:“你就是唐玉?”
她说着,开始上下打量起唐玉来,搞得唐玉还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你这是相亲啊?
女人手中的酒杯又开始上下翻飞:“我叫谢文心,昨天的短信也说过了,今天开始就是你的新组长”
“幸会幸会。”唐玉也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什么客套话,敷衍了两句就准备走。
“等等,”谢文心却叫住了他,“有人让我给你带个信。”
“带个信?谁啊?”唐玉不明白:我们认识吗?
谢文心的酒似乎终于调好了,她把调酒杯往桌上一砸,缓缓打开盖子,自己尝了一口:
“夏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