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在曲折蜿蜒的盘山道上,眼睛开始模糊的厉害,她自觉以往的酒量虽不惊人,却也不至于不行到这个地步。
快开到山顶,秋楠的眼睛睁不开了,直觉上嗅出一丝危险的气息后,她哆哆嗦嗦地想去踩刹车。
可前方突然出现的人影将她激出了一身冷汗,慌忙打了方向盘,直直地便朝护栏撞了过去。
秋楠感叹自己近来时运实在不济,不仅搭进去个前男友,现在好了,连命也给搭进去了。她出门之前,实该找个算命的掐上一卦。
那边的警察还在忙碌着,秋楠望过去,除了人还是人,什么都瞧不见。
脑袋里像被人灌了万吨的铅一般,很重,可脚底却飘飘的,很轻,完全无法支撑整个身体。
片刻之后,警察似乎已经处理好了,将裹好的东西抬到车上。眼角的余光里,刚好能瞥见,想来,那是她的尸体了。
处理完现场,已经到下午了,人群散去,整个云桓山脚,又恢复成了以往的寂静。秋楠浑浑噩噩,沿着来时的路走,机械地迈开步子,什么都想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她的家远在千里之外,家里只有一个妈妈,她都想好了,过了这两年,等她把根扎稳了,就把妈妈接过来。
跟着她一起,总好照顾些。
可现在,所有的所有,都无法实现了,秋楠甚至不敢想象,当警察联系了她妈妈的一瞬间,那个孤苦的老人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两边都是山,一条曲折的公路绕在山间,几乎廖无人烟。秋楠茫然地走在路上,寂静的大路,竟然没有一辆车子开过。
每个人,无论来去有多匆忙,可总会有那么一个归程,可是她没有,不知道该去哪,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走了一下午,前方的路依旧很长,看不到尽头。脚掌底下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双腿也已经麻木到不像自己的了。
傍晚的斜阳将天边染红,那一座座山头,都被染上几分醉色。
秋楠终于停下了脚步。